“意思就是如果只是喝一杯的话,大概也不是不行。”斯塔西娅拖长了调子,“毕竟在成年人的监护下,公共场合饮酒也是合法的——”
“金酒——我是说,一杯金汤力,请。”小天狼星终于从善如流地吞下了饵料,轻快地向侍者点单——过于相信诱饵会遭到猎手的报复。他盯着那灼热的目光,轻咳一声,把纯烈酒改成了同基底的鸡尾酒。
只在苏格兰勉强成年的人对着孤零零的高球杯只能啜饮,而合法饮酒的成年人毫无禁忌。斯塔西娅喝什么东西都很出人意料地快。当她开始点第四杯酒的时候,靠墙边的一排射灯同时亮了。
“哦,没想到时间赶得刚刚好。”她看了看表,向伸长了脖子张望的小天狼星解释,“一些……特色节目。艺术家注资的店就会这样。”
“好像也是乐队,有什么特别的吗?”他打量了一会儿走到台上的三个人,兴致勃勃地开始评估差距,“看起来他们规模不大,啊,也是三个人,搞不好也缺人呢?或许我也可以……”
女高音无情戳破了他的梦想: “恰恰相反,这里的特色并不是现场随机抽取一个幸运观众加入他们的乐队。”
业余得不能更业余、但热爱以此标榜自己的贝斯手抗议: “我当然不是随便的什么不入流的家伙。严肃声明,我,小天狼星,可是不列颠最优秀的年轻女高音的御用贝斯手。”
“感谢夸奖,纠正你两个盲区。”斯塔西娅一边向送酒的侍者颔首致意,一边调整了一下杯垫的位置。嗯,这杯是北高地苏格兰威士忌,“第一,没记错的话,我只偶尔出演配角和B角很多年了,爱达就比我强多了。第二,”她故意板起面孔,“你别忘了,我在乐队里不是主唱,所以你只能算是末流键盘手的搭档。”
他们忙着斗嘴(“你当初请我加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我非常有天分,这是你的原话。”“对,我是骗你的坏女人。”),几乎忘了本来是在讨论台上的乐队,直到他们开始演奏乐曲。
乐者拨弄着琴弦,发出一串流畅的乐声,音色颇为奇妙。“那是什么乐器?”他好奇地问。
人群逐渐围着舞台聚集起来,斯塔西娅顺着缝隙看了过去,“哦,那是西塔尔,是一种印度的传统乐器。”她耸耸肩,“……刚刚没说完,他们的特色就是会随机拿各种乐器进行即兴演奏,观众甚至可以加入表演。”
她话音刚落,一名有着南亚面孔的姑娘就跳上了舞台,随着节奏跳起了婆罗多式的舞蹈。口哨和掌声绕着全场的座位响了起来,起身围观的人也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