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罗喉计都在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被战神所杀,这是事实。按理说,若非罗喉计都身形俱灭,修罗族是不可能对天界俯首称臣那么多年的。可现在,紫狐却说天墟堂的妖想通过解救无支祁复活魔煞星,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她转念一想,当初她因为罗喉计都之死闹上天界与柏麟对峙时,柏麟和诸仙都对这段过往讳莫如深,只字不提,现在想来,这其中倒也未必如同自己所想的那么绝对。再者,罗喉计都的神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即便是战神,恐怕也不能将其彻底杀死。可如果真是这样,罗喉计都定然有元神留存于世,至于是否真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进入度厄道转世,还未可知。
任篁想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地扶住了四方定海铁索。她甫一触碰到那根铁索,高氏山居然微微颤动起来,吓得她立刻撤回了自己的手。
紫狐见状,皱眉:“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篁望着没入黑暗的铁索,深深叹了口气。若是换了璇玑他们,不晓得这四方定海铁索是什么东西,还好忽悠,可这紫狐把四方定海铁索的来历摸了个底朝天,如今自己体内的大地之力与四方定海铁索的封印产生了共鸣,倒还真是不好解释。
她挑眉朝紫狐笑了笑,道:“你想知道呀?拿灵石老头来换。”
说这话,任篁就是有心扮猪吃老虎。不过经由她这么一点拨,众人适才想起,紫狐曾经劫走过灵石的事。紫狐见话头又被四两拨千斤地扯到了自己头上,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去找灵石。
原来,紫狐为了增强修行,将高氏山下的男人掳上山来吸取了一些精气后,便寻了一处僻静之所教导他们修行。如今这些男人,个个见了紫狐都争先恐后地匍匐在地大喊“仙姑”。
“诶,我抓那个老头子可不是为了吸他的精气啊,我只是想知道天机珠的下落,好救无支祁。”遣散了那些叽叽喳喳的凡人,紫狐就瞧见任篁笑的不怀好意,立刻叉腰解释。哪知道,她这么一说,对方恨不得笑的直不起腰来。
方才一路走来,司凤一直和亭奴走在队伍最尾,一点也没有要跟上来多管闲事的意思。钟敏言他们也知道任篁这个人思维跳脱的很,自然也不会多言。搞得紫狐东看看,西瞧瞧,都没人出来帮她仗义执言,便只能鼓着嘴生闷气。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凡人将带伤的灵石押解上来,说是他刚才试图逃跑,被他们抓了个正着。
灵石对自己修炼邪术的事闭口不谈,对关押自己的紫狐和坐在轮椅上的亭奴啐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些妖孽!休想得到灵匙。”
任篁朝天翻了个白眼:“她是妖,虽未害人性命,但终究吸人精气,有违天道;你自诩正派,却修炼邪术,枉害无辜生灵,你俩谁比谁高贵啊?腆着老脸说这话,也不会害臊的嘛?”
语毕,她就觉着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握,扭头就对上了司凤淡然的视线,火气莫名就下去了一半儿。
灵石不悦的扫过众人,不想视线在璇玑的手腕上停留片刻便再也挪不开:“你!天机珠怎么会在你手上!”
璇玑一连莫明地抬起自己的手腕,腕上的手链串着数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任篁捏着下颌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串手链,点了点其中的一颗珠子,抬眼询问璇玑:“这天机珠你从哪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