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篁:……
她怎么觉得自己今天这么能在禹司凤的雷点上蹦迪呢。
“那个……你撞了额头,流了很多血。我有些担心,就把你的面具给摘了。”她只感觉禹司凤此时的目光比盛夏的艳阳还炙热,恨不得照射到她的心底,将她的心海搅得乱七八糟,不得宁静。
任篁见禹司凤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又是生气了,赶忙给自己找补:“我知道面具对你们离泽宫弟子的重要性,你放心,那个面具现在就在外边儿,等雨停了我去给你找回来,绝对不会弄丢的。”
可是禹司凤眸子里那团火非但没有因为这句话熄灭,反而越烧越烈,就连任篁在他瞳中的倒影都要被尽数熔化。
“你说,面具是你摘的?”
任篁有点慌,她是真搞不清现在的禹司凤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老实巴交地点点头。禹司凤忽的开始急速的喘气,没抑制住地咳嗽了几声。如果不是他最后欣喜若狂地笑了出来,任篁都感觉对方可能被自己气疯了。
“司凤?你,在生气吗?”
禹司凤只笑,唇角的弧度在俊美的脸上化作了融化坚冰的暖阳,篝火的光在他墨色的瞳中熠熠生辉,清亮而温柔:“我怎么会生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是任篁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任篁也从没想象过,平时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到淡然的禹司凤,竟然会对人这样笑。所以第一时间,她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可是……”任篁的话哽在喉头,她对司凤这样的反应太迷惑了,“你们离泽宫弟子不是不能随便摘下面具的吗?”
然后,她听见禹司凤说:“这个面具,不一样。”
不一样?
任篁眉头微蹙,思忖片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难道说是因为四年前你弄丢了面具,所以离泽宫的宫主惩罚你,才让你戴上这面具的?”
见司凤点点头,任篁顿悟。难怪司凤那么期待有人能帮他摘下这个面具,原来一直戴着这么丑不拉几的树皮面具,是离泽宫对他的惩罚啊。可她转念又想,心中难免再度忐忑起来:“那我把这面具摘了,离泽宫不会因此再罚你吧?”
司凤摇了摇头让她安心:“不会。到时我们一起带着面具回离泽宫去见我师父,向他老人家禀明原因,他不会责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