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凤乖巧地点点头。
看着这样的司凤,任篁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更乱了。若换作之前,她大可大大咧咧地帮司凤上药,可自从知道了司凤对自己的感情以及情人咒的事,她就没办法果敢地做出决定。
“在想什么?”
任篁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等到被司凤点醒,才慌乱地解释道:“没,没什么。就是在想,岛主夫人为什么要如此陷害你。”
“你并没有亲眼所见,又如何确定是夫人陷害于我呢?”司凤盯着任篁局促的模样,眼睛眨也不眨。
“我……”任篁感觉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司凤之前的隐瞒,就是不希望自己知道他身上有情人咒的事,所以她也不可能以自己知晓此事作为借口蒙混过去。
浮玉岛的晚风很凉,却也不能将任篁一团乱的脑袋吹个清醒。
司凤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朝前走了两步,道:“我晚宴时一直盯着东方夫人看,是因为我怀疑给岛主下蛊的人,就是她,并非对她的美貌心生觊觎。”
“这个,我,我当然知道啊。”
见面前的少女不知不觉变成了小结巴,司凤笑意更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虽然那个岛主夫人貌美如花,可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就算你对夫人心生爱慕,也绝不会勉强她做什么。”因为,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思及此处,任篁的心弦像是被什么人拨弄了一番,许多之前解不开的疙瘩好像顷刻间都迎刃而解。
是啊,禹司凤是个多么温柔的人啊。就像自己了解他一样,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了解自己呢。可即便是背负着情人咒,有性命之忧,他也从没因此要求自己去喜欢他,甚至提都不曾提过。
任篁想得出神,一点没注意到司凤小心翼翼的举动。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带着薄茧的掌心包覆住。
“别的女人,任她再美再好看,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禹司凤的眼神无比坚定,任篁想躲都躲不掉。
他的眼睛会说话,任篁也能听得见,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