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禹司凤说的没错,这两天她确实在躲着他。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即便是不停地念清心咒都难以平复。
“是我让你讨厌了吗?”
禹司凤的口气里带着几分委屈,连带着殷红的眼角都渲染上难得的绝色。
任篁本来就对禹司凤的脸没有抵抗力,现下又看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一句狠话都说不出口:“没有。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禹司凤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我只是,很喜欢你。”
平日里挤压在他心里的话借着酒精的助力脱口而出,任篁对上他满怀期待的视线,却觉得眼前的人无端地生出一种脆弱感。他小心翼翼剖解出的真心,只要她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地的碎片。
任篁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看见禹司凤精致的脸正一点一点地朝她逼近,她慌忙地推了推对方的肩膀,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做什么……?”
司凤的指尖落在任篁的颊上,他极轻的、缓缓的摸索着她的脸,像是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一般。冰凉的触感让任篁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禹司凤的脸近在咫尺,从他清澈的双瞳里都能看见自己僵硬到面红耳赤的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近距离地、认真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攥住了禹司凤胸口的衣襟,深吸一口周围的空气也全都是禹司凤的气息。任篁视线闪烁不敢直视他,贴着胸口的手颤抖着感受着对方热的灼人的体温。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软糯的语气像是个撒着娇讨人要糖的宝宝,一点也不像往常冷漠淡然的禹司凤。
任篁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摘了我的面具,就要对我负责。”
这句话,又带着稚气地霸道。
负责,她该如何负责?任篁心里乱糟糟的。她不想因为禹司凤一时的服软就随口做出许诺。可说白了,如果当初不是她不长心眼地撩乱了禹司凤的心弦,也不会害得他戴上情人咒面具,中了情人咒。归根结底,还是她有问题。既是她的问题,她理应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