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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司凤是在午后的回廊下撞见正朝自己房间飞奔而来的任篁的。少女淡黄色的裙裾被浮玉岛慵懒惬意的微风扬起,比头顶的日头还要明媚几分。

    “你醒了?”没等禹司凤作答,她又说道:“快把醒酒汤喝了。”

    禹司凤愣愣地接过少女递过来的瓷碗,因宿醉发懵的脑袋慢慢运转起来。他记得昨夜处理完浮玉岛主夫人之事后,他、任篁还有璇玑三个人就围在一块儿把百花玉露酒给瓜分了。他还喝的有点多,好像还……做了些傻事。

    昨夜的场景不断在禹司凤的脑袋里闪回,他有些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不太愿意面对。

    “怎么了,头还疼呢?”任篁也被日头刺得眼睛发疼,踮起脚倾身用衣袖替对面的人挡了挡。

    轻薄的纱压根儿挡不了多少太阳,反倒是两人之间倏尔拉近的距离让禹司凤面上又蒸腾起一抹绯色。他将手中的醒酒汤囫囵灌下,嗓子却不厌餮足地渴望着水的滋润,躁动得可怕。

    他伸手将任篁的手从自己的头顶拉下来:“我没事。”

    任篁垂眸,深深看了一眼被对方握在手中的手腕,没有躲闪:“还说没事呢,昨天晚上你和璇玑一个比一个醉得狠。刚刚璇玑起来的时候,嗷嗷直喊头痛呢。”

    兴许是因为她的描述脑海里有了画面,禹司凤唇角的弧度也不可抑制地展开。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倒映着和煦的日光,清亮而温柔:“昨晚……我……?”

    “你什么你?璇玑可比你强,她喝醉了还知道乖乖睡大觉。你倒好,喝多了还发酒疯。”任篁嗔怪地盯着禹司凤,踮起脚捏了捏禹司凤软乎乎的颊肉作为发泄:“大晚上的带着我满浮玉岛到处吹冷风。”

    禹司凤的眸中的光华微微一暗,颇为歉疚地皱起眉:“抱歉。”

    任篁俏皮地眨了眨眼:“道什么歉啊,我也是自愿陪你去吹冷风的呀。”

    这下,换成了禹司凤哑口无言。

    昨晚的事他都记得,自己是如何借着酒劲儿跟对方表白,是如何硬拉着对方去姻缘石做实验,又是对方如何把自己哄回房间的,他全都记得。但他却不是很确定,昨晚的事,是否是任篁心软作祟,或是只是出于朋友之情照料自己的。换做昨晚的自己,肯定敢问;可现在的自己,却没有去追问对方感情的勇气。

    “对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禹司凤思绪被院子外的骚动闹得戛然而止,便顺其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任篁适才拍了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我过来的时候听说少阳派、离泽宫他们已经抵达浮玉岛了,璇玑刚刚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