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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是能够瞒住对方一辈子的谎言,一下子就被拆穿了。

    “我……”任篁感觉自己万语千言都被封在了喉头,嗓子干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旭日也在鸟鸣婉转中从海平面上探出半张脸来。

    “司凤,对不起。”

    房间内的人决绝地没有一点回应。

    任篁不知道现在的她能说点什么弥补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司凤之前无数次地跟她说过,他要的是自己发自真心的、真实完整的感情,而不是出于怜悯的同情。但她还是选择了通过欺骗来掩盖自己的悲悯。

    所有的一切,说到底,不过都是她自己作茧自缚罢了。

    ***

    等到任篁再度见到禹司凤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人剜掉了骨肉一般,本就瘦削的身子骨看上去更加单薄了,好不容易养得红润的面色也变得苍白,那琉璃一样的易碎感也因为他眼尾淡淡殷红雪上加霜。

    没有人跟任篁说过,但任篁就是能够肯定,司凤的情人咒一定已经发作过了。

    也是因为这一点,即使此时是艳阳高照的午后,任篁也觉得浑身冷得刺骨。

    “司凤……”

    她朝前迈半步,可对方却朝后退了一步。

    “我……”

    禹司凤毕恭毕敬地站在离泽宫的队伍中朝她拱手作揖:“任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对我既然没有情意,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以免姑娘的命定之人有所误会。”

    他的语气冰冷,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任篁不好再多问,只能任由他跟随离泽宫的弟子们一起离开。

    “篁姐姐,你没事吧。”

    任篁回头,对上璇玑担忧的视线。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然后无声地越过和璇玑并肩而来的昊辰,回了房间。

    她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灌了自己几大口酒,才从袖子里拿出那天在屋外捡到的情人咒面具的碎片反复打量。

    那天……司凤为什么会来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