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篁活动了几下自己搁置许久没用的关节,道:“我想进去看看情况。”
她的话让丝毫不知她底细的璇玑和司凤都瞪大了双眼。不过司凤还是反应地很快,联系到之前的事,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了,任篁,那日你是如何进入不周山的?”
因为知晓司凤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所以面对这个质疑任篁也丝毫不感到意外。她回避不了这个问题。任篁知道若非这几日司凤沉浸在和自己腻歪的生活中,无暇思考太多,恐怕他醒来时就会问她能自由出入不周山的缘由了。
“司凤,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任篁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提醒他回忆起之前的事,“那天隔壁婶婶带我们去看那棵许愿树时,你说你一直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我,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知晓。”
禹司凤看着少女的青丝在微风中飘摇,那双晶晶亮的眼睛让他片刻都挪不开视线。
自从险些在众人面前显出原形,他就总是担忧自己是妖非人的身份会被眼前之人知晓。纵然知道她能够平等地对待人和妖,但他仍旧不敢赌——赌她能够接受和一只妖厮守。而那日氛围太好,他几度想要讲这个真相告诉她,却哽在了嘴边。
“我记得。”司凤回答地认真。
他记得自己当时自己告诉任篁自己身负一个秘密不能告知她时,对方只是一笑置之,语气里也是无比认真的告诉他:“那作为交换,我也有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你。等到你肯将你的秘密告诉我时,我再告诉你我的这个秘密,如何?”
想到这里,禹司凤倏尔展露一个笑颜。很多东西,都已不言而喻。
“好吧。”他妥协了,“不过里面太过危险,不然让腾蛇跟你一起去吧。”
猛地被点名的腾蛇本能性的想喊一句不干,却被任篁抢了先。她盈盈一笑:“没事,我就进去接应一下敏言,不会有危险的。”
腾蛇:那倒是。这里面的家伙哪个是你的对手。
“更何况,腾蛇要留在外面帮你们联络敏言,跟着我一起去反而碍手碍脚的。”
任篁显然不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普通人”嫌弃一个“神君”碍手碍脚有任何不妥。
倒是跟在任篁身边长大的腾蛇似乎嗅到几分弦外之音。这人明显就是要去搞事情的啊!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不带自己去呢!腾蛇越想越亏,赶忙开口希望任篁带着自己一块儿去。
“你就给我好好的留在这里联络敏言。”任篁拍了拍他的头,笑得十分虚伪,“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这儿不好好干,明天我就叫青龙来收拾你。”
显然,后半句是任篁凑在腾蛇耳边威胁的。
腾蛇:……(脏话)
“那我就去了。”任篁转身看向璇玑和司凤,轻松地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