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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见他还厚着脸皮打趣自己,任篁气不打一处来:“我发现你这人怎么现在越来越厚颜无耻了,说个话都每个正形。”

    禹司凤若有所思地捏着下颚点点头,道:“柳大哥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想着若不厚脸皮一点,就追不到你。难道你不喜欢?”

    任篁:……

    天上人间蹦跶了几万年的人皇殿下第一次被这用油腔滑调的论据搪塞得哑口无言,甚至还想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发烫的脸颊给埋了。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搞得任篁说什么都像是隔靴搔痒。知道自己辩不过眼前这人,但她觉得比起不要脸,自己这个老油条不能输。未及多想,她站起来伸手勾住新郎官纤细的脖子,整张脸凑过去,用一个强硬的姿态吻住他,好叫他不能再说。

    比起四年前,少年挺拔了不少。唇齿交缠时,任篁感觉到自己腰窝被人狠狠掐住,似是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妙,可是被禁锢得太紧,连挣扎都显得蚍蜉撼树。

    司凤将她扶稳,然后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两人便一起跌入了红罗暖帐之中。

    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任篁适才喘匀了气儿。

    她也不知为什么,占上风的人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对面。反倒是她,如同板上鱼肉般,任由对方欺负。

    “刚刚怎么不用力推开我。”禹司凤撑住床板,俯视着神情恍惚的少女。

    他也心有余悸。他脆弱的定力被对方的主动一击即碎,刚刚被人勾得差一点就越界了。

    任篁迷糊了半晌,才从刚才疯狂的吻中回过神来:“你伤还没好,怕你疼。”

    ……

    禹司凤就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嗡的一声断掉了。他近乎痴迷地俯下身叼住任篁的耳垂,亲昵的吻着。

    “司凤你别……”任篁被吻的腰直发软,浑身跟过电似的,连话都快说不清。

    “任篁……”喑哑低沉的嗓音如同蛊惑人心的魔音,夹杂着些许乞求,“娘子……”

    这下,任篁就再没生出推开面前人的念头。

    “你再疼疼我……”

    完蛋了。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中了一种名叫禹司凤的毒,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