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秧自斟一杯热茶喝了,这才冲尉迟青笑道,欺负一个傻子?怎么在阿青心中,本王是个这么个恃强欺弱的人吗?
说罢,见尉迟青唯唯诺诺不敢多言,自己倒先心虚起来,想方才定是下手狠了,竟然将宋迷迭那样一个皮实的傻子都给掐疼了。
也不是故意要欺负她,谁让她把传说当真,还哄得我从头听到尾。他为自己辩解,话落,又一次送到唇边的杯盏却抵住唇不动,传说......
他说出这两个字,眸光忽的一亮,传说之所以是传说,那是因为里面的故事听起来就不像是真的,彭祖活了八百八十岁,是因为阎王爷忘了勾他的名字,这种事,黄口小儿或许信,但大多数人,会把它当成一个奇谈,不会当真。
尉迟青听得一头雾水,殿下此话何......何意?
只有传奇故事中的人才可能长生不死,刘长秧望着手中的杯盏,冷笑,即便这里远离了尘世,却也并非什么话本故事,难道还能用五谷六畜喂养出三个老神仙不成?
殿下的意思是,根本没人能能活这么久?尉迟青总算听出些门道来,连忙问道。
倒是那傻子提醒了我。刘长秧轻声道了一句,眉头却依然没有舒展,可是这么一来就又多出好些迷团,他思忖半晌,不知是在对尉迟青说还是在自语,今日我和那傻子竟然撞到了一对野鸳鸯,两人就在一团草窝里,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你可知男的是谁,就是这家的男主人阿荣。
说完,见尉迟青红了一张脸,讪讪的,便也不以为意,继续道,可是你看阿荣,分明对那阿依存着三分敬意七分爱意,又为何要与他人野合?
尉迟青清了清嗓子,此事,难难道与都护府参军被杀之事有关?
他昨晚本来是随刘长秧出去调查参军被杀一事,景王殿下虽然表面上对此事不大上心,实则,却觉其中深藏玄机,实不可大意。怎奈天黑路又不熟,两人竟然走散了,尉迟青在外面寻了半天没找到人,只好又回阿荣家里,看刘长秧是否先行回来了,好在刘长秧后脚就到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景王殿下竟是同宋迷迭一起回来的。
王司说那参军一喝酒就要找女人,我找人问过,他死前一晚,便是喝酒去了,且未与他人同归,而是深更半夜一个人回来的,刘长秧看着手中的杯盏,阿青,你说他酒后去了哪里,会不会见了什么人?
可这里的人不是也说,老君沟里没有......嗯......那种女人,就算有,也不会和今晚同阿......阿荣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同一个人......人吧。
刘长秧鼻中哼一声,不知道,只是总觉得这其中的牵连,环环相扣,可惜当时我还未及想到这一层,后来想到了,两个野鸳鸯早不知去向。
尉迟青心中一惊,可惜?难道殿下还......还真准备去......去打断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