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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也知道?塔及公主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像两盏萤火。

    神医没有回答,因为屋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人踏过门槛,身体挡住外面的月光,他抱臂看向她,我不仅知道你每年都要来宜宁祭奠乔丽,我还知道你费尽心机取回去的灵药并没有用,多亮服了那味药后,病情还是未见好转,这么多年,都是靠你在民间四处搜寻来的偏方维系着生命。

    塔及公主簇紧眉头看他,目光落在他腰间,那精致的金嵌珍珠宝石带扣和挂在上面的翠镂雕葫芦纹佩上。

    我还知道,你失贞的事情还是被呼揭猜到了,但他顾念父女之情没有杀你,而是将你赶出皇宫,囚在一处偏远的庄子里。所以这么多年,你才可以在薪犁和大燕之间来往自由,而不是再像以前那般,需要费尽心力谋划,才能逃出守卫森严的宫墙。

    塔及公主昂首,眼睛微眯起,想看清那背对月光之人的面目,可却只看到他脸上一抹隐隐的笑意,你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秘密?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是要打探清楚她经历中所有的细枝末节,否则,有朝一日当了冤大头,就像那严峰一般,我可找谁说理去?

    他垂头浅笑,旋即将身后的屋门掩上,冲一旁肃立的神医点了一下头,屋中便刹那被烛光盈满。

    你是......你是景王刘长秧。 塔及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子,口中不自觉发出一声惊呼。

    我是,景王殿下如实回答,又一笑道,薪犁嫁娶的风俗和大燕一样,新娘子在成亲之日,才能第一次见到郎君真容,不想,公主却是个不拘凡俗之人。

    塔及抬起眼角,轻哂道,何止,景王殿下怕是不知,当我父王得知我失贞之后,大骂我是娼妓,说我丢尽了薪犁皇族的脸面,她鼻中一哼,殿下若是娶了我这样一个女子,难道不怕伤及大燕的颜面吗?我不仅早没了贞操,甚至,我还爱上了一个内侍,此生此世,我这颗心和我这个人,都不可能完完全全属于殿下。

    刘长秧的脸色忽然缓和下来,在听到面前的女子无丝毫愧色自称娼妓的时候,他看了已经卸掉伪装的尉迟青一眼,把解药喂公主服下。

    尉迟青吃了一惊,却没有多问,只摸出两粒药丸塞进塔及嘴里,可眼睛却仍然盯在她的身上,一手抓紧剑柄,小心提防。

    公主就这么怕嫁给我?刘长秧在一张软塌上坐好,思忖一会儿后,方道出这么一句话来。

    塔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中已知神医是假,不免心灰起来,冷笑一声道,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多亮在你们心里或许只是个身子残破之人,连男人都算不得,可是在我这里,他却是最珍贵的宝物,莫说你景王殿下,就是用这皇天后土来换,我都不会将他让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