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
银行那边的贷款时限将至,璨赢资金链断裂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一上午,宋星斐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至于那些自称兄弟的人究竟是来关心他的,还是来打听内部消息的,宋星斐一时间无法判断,只能一一礼貌答复。
天色渐晚时,宋星斐接到了申义的电话,他对这个名字有少许印象,是原著中经常与原主一起厮混的狐朋狗友。
“星斐,让哥哥猜猜,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了?”
宋星斐被油腔滑调的声音搞得一阵不适,但他调整了一下语气,淡声道:“可不是吗,公司确实出了点问题,申哥找我也是为了这事?”
申义惊讶道:“呸,公司出问题那是常事,我还能挨个关心不成?你小子真没良心,好心当成驴肝肺!”
宋星斐捏捏眉头,“申哥说哪里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行了,屁大点儿事有什么好纠结的,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不就是钱吗,你家老头那边要是不方便开口,晚上我给你介绍几个投资人,放心,你申哥的面子大着呢。”
申义说完,又揣着一肚子气说:“哎我说,你该不会是忘了今晚是我生日吧?”
宋星斐当然不记得,但他很镇静地胡说八道:“怎么会忘呢,申哥的生日我当然记得。”
“成,那就说好了啊,晚上七点钟,芭萨酒店见。”
……
宋星斐离开后不久,江重渊的面部表情逐渐恢复了独处时的冷漠。
他走进房间里打了个电话。
“常氏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江重渊站在落地窗边,目光如同冷厉的箭矢般穿透玻璃,注视着楼下的动静。
“常氏现在的负责人常育,现在应该已经带着情人和儿子下了飞机了。”
江重渊冷笑:“是吗,那就预祝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玩得愉快。”
常老爷子中风去世之后,几个继承人为了遗产闹得满城风雨,常老爷子走得突然,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常育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来继承家业。
二公子常育接管常氏之后,仍不改豪赌本色,不到半年的功夫,欠下了巨额的赌债,对于有小赌王称号的常育而言这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不少人旁敲侧击地打探,可常育就是不肯说自己是在哪里跌了跟头,
璨赢和常氏的合作落到了常育手里,谁也没想到常育竟敢下作至此,常氏集团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江重渊看到宋星斐上了车,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笑着对电话那边道:
“把常育的行踪透露给他的债主,就当是我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十分吃惊:“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常育的行踪一旦暴露,恐怕……”
“我再说最后一遍,按照我说的去办。”江重渊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冷酷,吓得对面立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