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斐微笑着同她握手:“久仰大名,Jonas女士果然气质不凡,幸会幸会。”
在申义的撮合下,气氛稍微热络了起来,Jonas对中国的白酒很感兴趣,她酒量非同小可,宋星斐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权当舍命陪君子。
“星斐,你看Jonas都这么坦诚了,你也别端着了!”申义揽着身边脸蛋能掐出水的男孩,朝宋星斐使了个眼色。
“希里和Jonas女士这么看好璨赢,真是让我愧不敢当。我敬您。”宋星斐看着酒杯中摇晃的液体,皱了皱眉,仰头饮干。
几番推杯换盏过后,听到Jonas对璨赢的前途十分看好,提出三千万美金的数字时,宋星斐有种见到航标灯的感觉。
Jonas心情不错,便倒酒便说:“璨赢是我们发掘到的优质公司,但据我所知,贵公司的财务出了点状况,这笔钱对于宋总而言足以解决燃眉之急。”
Jonas举杯同宋星斐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撞,微笑道:“希里从不做看不见回报的事情,宋总若是愿意同希里合作,我回去后马上拟定一份估值调整协议,宋总意下如何?”
酒精上头,但理智尚存。
宋星斐觉得这笔生意似乎谈得太过顺利了些,可是银行的催贷迫在眉睫,现金需要周转。他不得不接受了Jonas提出的要求。
如果能平安度过这次浩劫,科学预计,一年后璨赢的基金净收益复合增长率至少能达到7%。
而Jonas提出的要求仅是6%,听上去充满诱惑力。
“希望未来能与希里合作愉快。”宋星斐同Jonas握了握手。
……
雨声渐渐小了,车窗被缓缓摇下。
江重渊挂断电话后,眸中的寒意更甚,周围的气温顿时骤降。
陆昱酩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重渊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宋星斐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重渊的目光透过窗子渗入夜色深处,凉气肆意,没人敢揣测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陆昱酩才试探地开口:“少爷,我们要进去吗?”
“不急。”江重渊森然一笑,指尖有规律地敲打着大腿,“等Jonas的消息。”
……
宋星斐最终还是喝多了。
他并非对自己的酒量过于自信,同时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意识逃离了笼子,他朦朦胧胧地怀念起了以前在科室上班的日子,不用应酬,不用虚与委蛇地陪着笑脸。
患者与医生是平等的,但甲方和乙方不是。
他恍惚间知道自己被人扶着走向电梯,然后来到了一间房门口。
扶着他的人正在摸他的衣服口袋,手掌竟然伸向了他的胸前。
宋星斐对陌生人的触碰有些抵触,不受控制地推了一把对方的身体,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愧疚地说:“抱歉,宋总,我惹您不高兴了。我……我只是想找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