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江重渊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居然因为宋星斐去洗手间太久而感到苦恼。
极少有人能够这样影响他高度运作的冷静和理性,宋星斐做到了,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需要随时随地地掌控宋星斐,一个能够刺激他产生喜怒的人,既是药石,但如果脱离了控制,也会成为威胁。
“你怎么了,重渊。”宋星斐皱着眉,伸出手背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不舒服吗?是不是中暑了?”
江重渊半晌没有说话,意味不明的目光片刻不离地注视着宋星斐,像一双嵌着吸盘的触角,随时会把宋星斐吸进身体里。
“怎么不说话?你这样我很担心。”宋星斐确认过江重渊体温是正常的,瞳孔也没有失去焦距,看起来不像是中暑。
江重渊忽然握住宋星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冷厉的目光已经变得楚楚可怜,像脆弱的小狗般惹人心疼。
“斐哥,我有点不舒服,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们回家吧。”
宋星斐愣了一下,点头道:“好。”
……
江重渊回家后就没有了任何不适的症状,宋星斐坐在沙发上,一边沏茶一边看着他。
江重渊也没有刻意隐瞒,他知道宋星斐会看出来,于是直截了当地说:“斐哥,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有不舒服。”
话音未落,见宋星斐仍然不动声色,江重渊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和斐哥单独待在一起,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我们。”
他想了想,又说:“我不喜欢周鄞。”
宋星斐心里一惊,担心江重渊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可江重渊又说:“周鄞看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斐哥这么好看,万一他看上你了怎么办?”
这纯属无稽之谈了,宋星斐笑骂道:“胡说什么,周鄞是秋随的男朋友,我只是刚好想去洗手间,顺便聊了几句冬冬的教育问题。”
江重渊已经脱了T恤,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腹肌,宋星斐顺手想将睡衣递给他,却被他随手扔在了沙发的一旁。
“可是斐哥太好看了,任何人看你一眼,我都觉得他是想抢走你。”
江重渊的语气带着撒娇和一点蛮横不讲理的意味,身体蹭了过来,胸肌紧紧地贴着宋星斐,身上沐浴露的冷冽清香顺着微风钻进宋星斐的鼻尖。
宋星斐对江重渊这副吃醋的模样完全没有抵抗力,连刚刚脑子里的想法都一去无踪了,目光和心神都被眼前纯欲钓人的小妖精勾了去。
宋星斐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吃醋呢?”
江重渊水润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眨了眨,继续搬弄是非道:“因为斐哥以前不注意我。”
还要怎么注意?自宋星斐来到这里,在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