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宋星斐认准了他是个骗子,之前再悱恻的缠绵都通通被收回。就像套上了坚硬无比的坚果壳,宋星斐缩在里面,怎么也不肯出来。
或许,江重渊若是真的把宋星斐的壳敲碎,那宋星斐也会跟着一起碎掉。
江重渊再次抬眼望了望酒店房间的方向。
他的斐哥……还真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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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宿醉后的大脑像灌了铅,无法清醒地思考。
但他记得昨天自己喝了很多的酒,还碰到了俞墨。
俞墨?
宋星斐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裸着身体,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是谁给他脱得衣服?
房间里寂静地落针可闻,并没有别人。
宋星斐渐渐放松了下来,他想,难道是俞墨把他送到酒店之后自己离开了?
看来是他误会了俞墨,宋星斐叹了口气,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俞墨也许并不是他想的那种人。
但他昨晚好像做了噩梦,又梦见了江重渊。
梦的内容他已经记不太清,断断续续地,只记得江重渊的声音像魔鬼一样在他耳边盘旋,一遍遍地重复着:我好想你。
梦里江重渊似乎还吻了他。
宋星斐眉头一紧,翻身下床,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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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随受伤的消息很快被媒体知悉,黎家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才把新闻压了下来,但还是被黎秋随昔日的三两好友知道了。
宋星斐从酒店出来前,问前台的吧员记不记得昨天送自己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吧员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先生,穿一身黑色西装,高高瘦瘦的,很有气质。”
宋星斐不大认同吧员的审美,但他还是说了声谢谢。
从酒店出来,宋星斐照旧买了黎秋随最爱吃的水果去医院,刚到医院在门口碰上了原主和黎秋随的共同好友。
宋星斐对他们有些印象,大概是许久没看到宋星斐,几人的眼神都有些感慨,或许没人能想到,他们这些发小再次团聚居然会是在医院。
闲聊了几句之后,有人说道:“患难见真情,我看黎秋随醒来肯定要感动坏了,就冲星斐这情义,以身相许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