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斐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将江重渊发疯所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但在江重渊心里,宋星斐无形中流露出的彷徨仅仅是代表不爱。
江重渊不顾宋星斐愕然的神情,强势地将人带进怀里,冲动之下暴戾地亲吻了那双柔软却冷漠的唇瓣。
宋星斐苍白的唇色渐渐染上一抹瑰红,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去推江重渊,却被搂得更紧。
唇齿交融的一刹那,宋星斐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在酒店做得那场噩梦。
人是容易被欲望控制的动物,没多长时间,宋星斐已经感觉到了江重渊抵着他的坚硬物什。
“江重渊!”
宋星斐话音未落,再一次被按进凹陷的床榻上,江重渊目光滚烫,已经开始动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别让我更恨你。”
宋星斐咬咬牙,目光停留在江重渊另一只手从床尾取来的手铐上。
带着警告和威胁意味的话语像盆冷水一样从江重渊的头顶浇下来,江重渊的目光猛地颤抖了一下,被欲望驱使的炽烈瞳孔逐渐变得茫然无措。
宋星斐见江重渊的动作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道:“下去。”
“斐哥……”江重渊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栗,目光有些蔫答答的,像是做错了事情被家长训斥的问题儿童。
“从我身上下去!我说了,别让我更恨你。”
宋星斐的语气冰冷,不带任何商榷的余地。
经宋星斐一番呵斥,江重渊的眼圈又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动作带着一点笨拙和慌乱,连忙从宋星斐身上爬起来。
肩膀下方的伤被扯动,江重渊的脸色霎时间白了几分。
“斐哥,我好疼。”江重渊低声说道。
“疼就去医院。”
江重渊使劲摇摇头:“我不去,斐哥不心疼我,还不如让我疼死算了。”
“……”
刀口其实并不深,但还是有感染的可能。宋星斐也不希望江重渊这么容易就死了。
江重渊现在的模样着实狼狈,像受了伤还被大雨淋湿的流浪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星斐的表情。
“斐哥,你别生我气了,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想见你。我真的好怕你再一次跟别人跑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做不到。”宋星斐淡声说道:“让我当从前那些全都没有发生过?我没有你那么厉害。江重渊,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我们分手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该还像现在这样,把我关在这里。”
江重渊从床头的柜子里扯出一个文件袋,他打开袋子,各行各式的卡像下雨一样掉在宋星斐面前。
“我之前做错了事情,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