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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四年上完,没单独和授课老师说过一句话的大有人在。

    画室只有戚白一个人上课,他不搞一对一辅导,只上大课,还算应付得过来。

    等电梯‘叮’一声停在二十楼时,戚白和里面的江鉴之打了个照面。

    戚白意外:“江先生?”

    见他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江鉴之走出电梯,问:“吃早餐了吗?”

    戚白摇头,他准备在去画室的路上买两个包子。

    拎着打包盒的江鉴之:“那刚好。”

    两分钟后,去而复返的戚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江教授看着他家茶几上那一堆拆过封但没吃完的零食,眉头习惯性皱起。

    戚白喝了一口松茸鸡丝粥,鲜得眯眼,问江鉴之在哪家买的,还挺好吃。

    江鉴之把已经回潮的坚果扔进垃圾桶,说了店名。

    外卖常客戚白听后在脑子里扒拉了一下,想起是家私房菜馆,只接外送,点餐需要提前打电话预定。

    价格还不便宜。

    他依稀记得这家店一只烧麦卖28.99。

    这顿早餐花了小几百,戚白顿时觉得嘴里不是松茸鲜,而是金钱香。

    他不知道江鉴之每月收入如何,但看郁钦川就知道,他们这一行混得好是不缺钱的,衣食住行都有金主买单,有钱的金主时不时还給辆车送块表。

    戚白不缺钱,但也觉得这一餐有些奢侈,默默把刚刚被自己嫌弃肉太柴的水晶肉包重新夹了回来。

    几十块钱四只的肉包不好吃,绝对不是肉包的问题,是他舌头的问题。

    某个洁癖一言不发开始收拾茶几,戚白已经习惯这位田螺先生,问:

    “江先生你不吃?”

    买这么多他一个人也吃不完。

    田螺先生摇头,都快十点,他早已经吃过了。

    把绿萝干枯的叶片清理掉,江鉴之不紧不慢问戚白:“待会儿要去画室?”

    戚白点头。

    江鉴之又问:“腰上药了吗?”

    戚白继续点头。

    江鉴之神色平静看他。

    戚白面不改色:“真上了。”

    江鉴之淡声陈述事实:“你身上没药味。”

    戚白:“……?”

    好吧他就是嫌药味太重没用。

    药油是很有效,但是昨晚用了后,他睡衣全是药味不说,连床上都是那股挥之不散的味。

    想到今天还出门,戚白就没涂。

    江鉴之慢条斯理用手帕擦了擦手指,问出了那个老问题——

    自己脱还是帮你脱?

    戚白:“……”

    戚白最后是带着一身药味到的画室,有鼻子灵的学生嗅见了,关心又好奇:

    “戚哥你身上贴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