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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白走过仔细一看,正是他之前送江鉴之的那幅画。

    “啧。”戚白拿起画框看了看,饶有兴味想江鉴之看着怪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挺闷骚。

    竟然把自己的画像摆在床头柜,是想睁眼闭眼就能欣赏自己的美貌吗?

    放下画框打开第三个衣柜,戚白又被强迫症的衣柜给震惊了一下。

    叹为观止之下,戚白没忍住低声自言自语:

    “这他妈?专业的收纳整理师都搞不出这个效果吧?”

    自认为把所有衣服挂好不乱塞就是整洁的戚白,自愧不如。

    戚白随便给江鉴之取了一套睡衣,临关柜门前想起没拿贴身裤子。

    现在跑去卫生间门口问江鉴之他内裤放在那儿有点怪,戚白目光下移,盯上了下面的抽屉。

    江鉴之的内裤不会也每条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起吧?

    怀着这样乱七八糟的心思,戚白伸手去拉抽屉的环。

    ‘拿其他男人内裤’这件事,也不在理论大师的知识范围内,明明身边没有其他人,戚白还是隐隐有些脸热。

    莫名不太自在。

    抽屉里面放的果然是江鉴之的贴身衣物,只不过里面不是像戚白以为的那样叠在一起一小沓,而是一条一条卷好分装在格子中。

    咋一看,跟某宝内裤卖家秀似的。

    戚白:“……”

    他対江鉴之的强迫症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也难怪每次上他家,这人就化身田螺先生。

    到江鉴之家一次,戚白就产生一次自己原来生活在猪窝的错觉。

    卷起来的内裤看不见全貌,尴尬度直线下降,戚白随手拿了一卷塞衣服里,关上柜子出门。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戚白敲了一下门,里面没回应。

    等戚白敲第二次时,里面的水声停了,他隐约听见了江鉴之走过来的脚步声。

    江鉴之家的卫生间门不知道选用什么材质,上半部分似磨砂玻璃又不像,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又隐隐能透出一点模糊轮廓。

    戚白甚至能从投射在门上影子判断江鉴之距离他还有多远。

    “马上。”

    是江鉴之的声音,热气蒸腾下有些哑涩。

    门外,原本心无旁骛的戚白听见这一声,神思忽然荡了那么一下。

    已知:门内有个男人,且不出意外还是个裸男。

    再知:门外站着个抱着裸男衣服的男人,且这人还是个弯成蚊香还能绕地球八百圈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