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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先联系的你,但你没接电话。”

    江鉴之了解到国外这两年针对乳腺癌研制出了更有效靶向药,但价格惊人不说,走医院渠道根本没货,供不应求。

    江母江父人脉更广,江鉴之便麻烦他们帮忙打听一下,看能不能从其他渠道购入。

    先不说这是关于未来儿媳妇亲生母亲的大事,江鉴之长这么大,基本没有主动开口跟他们说想要什么这,就冲他主动开口这一点,江母江父都不可能拒绝。

    辗转经过多方打探,这两天终于有了点眉目——

    有位富商为自己妻子购入了两支药物。

    但还没来得及用,他的妻子就先离开了,就多出两支。

    江父本以为这事戚白知道,他今天联系不上江鉴之,才给戚白打的电话。

    这种靶向药物戚白也知道,在得知白桑生病赶回来的高铁上,他就搜索了跟乳腺癌相关的新闻消息。

    就是因为知道,他更清楚要获得是有多不容易,不是有钱就行。

    江鉴之为白桑做了这么多,说不感动是假的。

    江鉴之这个人情越欠越多,越欠越大,戚白深吸深吸一口气,态度前所未有认真地跟江鉴之道谢。

    对比戚白而言,江教授语气平静:

    “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鉴之虽是这样说,但戚白心里却明白,对方完全不用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

    好像从假扮情侣开始,他就一直受江鉴之照顾。

    尤其是白桑这件事……对方嘴上从来不说,但戚白都记着。

    反观自己,说着是给江鉴之当假男友,替他躲掉相亲,但是从始至终也没付出什么,还借着这段虚假的恋爱关系享受江鉴之一家对他的好……

    想到这里,戚白神情蓦然一顿,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没点人脉根本打听不到这种靶向药物的消息,可江母江父打听到了。

    不但打听到了,还有门路买。

    戚白先前光顾着感动,如今慢了不知道好多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问江鉴之:

    “叔叔阿姨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

    试剂有消息了江教授还是刚从戚白嘴里得知的,他自然不清楚是从何种渠道得知,于是摇头。

    一旦发觉不对劲,以往相处时的点滴就会在脑海里放大,比如:

    江母那一口流利的英文,江母江父言行举止中透露出来的修养、他们时而忙碌时而清闲的工作……

    种种蛛丝马迹,让戚白不得不谨慎问了江鉴之一句:

    “江先生,叔叔阿姨是做什么工作的?”

    江教授闻言略带奇怪地看了戚白一眼,虽然不知道他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答了。

    江教授吐字清晰,普通话标准,但他后面说的是什么戚白已经听不清了。

    戚白迟钝但有常识,所以他被江母江父工作单位名字打头的‘国家’两个字给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