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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这十几年一直住在夏城下辖一个叫承溪的镇上,承溪镇这两年大力发展旅游业,修桥补路造景栽树翻新楼墙,环境还算不错。
戚白和江鉴之从没来过承溪,进入地界后跟着导航开了二十几分钟才找到白桑生前住的小区。
说是小区,但大门处只有一个手拿蒲扇、坐在阴凉处纳凉的老大爷。
江鉴之和戚白进去时,躺在竹制躺椅中的守门大爷连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直接放他们进去了。
老小区只有步梯房,每栋层高七楼,白桑住在三楼。
从进小区开始,戚白话就少了许多——
他在观察打量这个白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跟着房产证上的地址找到白桑所住楼栋,刚上二楼,戚白就听见楼上传来没节奏的敲门声:
“白桑?白桑你在家吗?”
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戚白一愣,和身边的江鉴之对视一眼,走过楼道拐角,就见白桑家门前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短卷发大姐。
住对门的卷发大姐敲了一会儿门,没听见里面的动静,疑惑自言自语:
“还没回来?老钱不是说昨天下午听见声音了?”
“难道遭贼了?”
老房子隔音不好,卷发赵大姐听见了戚白和江鉴之上楼时的脚步声,但心里并没在意。
敲门无果,赵大姐准备回家,转身时随意地扫了一眼站在楼道的两人,在看清两人长相时,脚步却是一顿,盯着两人看,表情意外。
准确来说,赵大姐是盯的人是戚白。
“你是……白桑的儿子?”
察觉到对方落到自己脸上的视线,戚白抬眼。
他确认之前没见过眼前的人,可对方却能第一眼就认出他。
戚白点了点头:“嗯。”
几分钟后,白桑的家里。
这套房子几个月没住人,地板家具已经落了一层灰,好在白桑住院之前有好好地把沙发罩上防尘罩,不然戚白江鉴之他们进来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赵大姐从对门自家里给两人倒了杯水,语气难过又唏嘘:
“生病的事她没跟我们说,我和老钱都以为她又出远门了,没想到……”
当了十几年邻居,赵大姐说到最后又叹了口气:
“上次看人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接过水杯后江鉴之道了声谢。
赵大姐让两人不用客气,目光还落在戚白身上,有些感慨:
“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