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正处于一个微妙平衡的距离, 戚白的面容被笼罩在江鉴之身形阴影下,压迫感和暧昧一起袭来, 只等谁一个眼神动作,这点距离就能骤然拉近或增大。
手指微动都准备出手的戚白:“……?”
“戚言言。”江鉴之又叫了他一声。
“……”胸膛剧烈起伏一次,戚白决定在这个重大的时刻不跟江鉴之计较,耐着性子‘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尾调上扬,有些哑。
戚白想,要是江鉴之这个时候再说一些有的没的打断他的好事,他一定跳起来把这人亲得说不出来话!
江教授不知道戚白的雄心壮志,他垂眸看着戚白,眸光沉沉,嗓音清冽悦耳:
“戚白,我这里存在一件不以‘冲动’及‘见色起意’为先决条件的事实需向你证明。”
满脑子废料的戚白思考不过来:“……啊?”
你在说啥玩意儿?
江鉴之撑在桌面的手下按着的是戚白柔顺微凉长发,他一字一顿缓声开口:
“在此过程中,你随时可以提出中止此项证明。”
戚白迟钝地眨眨眼,不可思议想都这个时候了,江教授满脑子想的竟然还是实验证明?
好特么离谱!
谁想这个时候跟你搞学术?
我他妈只想搞颜色!
戚白气笑了,张张嘴刚想说话,身形一直悬在上方未动的江鉴之却倏然下压,毫不犹豫堵住了他微张的唇瓣。
江鉴之的气息瞬间笼罩,唇瓣上的柔软让戚白原本不悦眯起的双眸陡然睁大。
理论大师脑袋‘嗡’地一声,空白了几秒。
江教授动作突然,戚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两人鼻尖相触,碰到了江教授鼻梁上略冰冷的眼镜时,他停止工作的大脑才像生锈的齿轮,缓慢转动。
江鉴之并未冒昧深入,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浅尝辄止。
几秒后他稍微退开一些,去看戚白的眼睛,向来淡定自若的江教授声线中罕见地带了丝紧绷:
“你——”
江教授的一句话刚出口一个字,躺在下方的戚白忽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猛然往下拉——
刚分开的唇瓣不容拒绝地重新紧密贴合在一起。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白由躺变成坐。
被江鉴之搂住腰的戚白轻笑一声,一手力道松松地勾住他脖子,一手摘掉他碍事的眼镜随手一往书桌上一扔,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江教授……我们成年人接吻……可是要用舌头的。”
……
“嘶……这个不用学,别咬我。”
……
洁癖强迫症的书桌从来都是整整齐齐,每一样物品都被主人放在自己该在的地方,几年如一日,标准得像是用精密尺子测量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