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期间江教授已经不用上早课,这个点应该还在家才是。
难道像他一样,第一次谈恋爱太兴奋,昨晚失眠导致今早睡过了?
戚白又敲了敲门,门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戚白猫猫祟祟对着门上猫眼往里瞧——当然,他什么都不可能看见。
就在戚白准备给江鉴之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时,顿挫有致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
戚白扭头一看,正对上刚从外回来的江鉴之。
两人打了个照面,手里都拎着早餐。
戚白愣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出门的?”
江鉴之说不久前。
他也刚从二十楼下来,敲门无人应,他以为戚白还未起床,没想到对方守在这里等他。
两人刚好错开,江鉴之看他:“怎么不进去?”
不等戚白回答,江鉴之又对他道:“以后你可以随时进去,不用等我。”
被江教授牵着手带进屋时,戚白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因为心有灵犀,两人份的早餐一下子变成四人份,种类繁多,摆了小半个餐桌。
戚白刚坐下身,余光就见江鉴之往卧室走,他想也不想抬手抓住对方的手:
“你不吃?”
江教授道:“我先去换身衣服。”
大早上的换什么衣服?
戚白有些疑惑,目光下移,才注意到江鉴之裤脚部分有一大片深色印记,因为和布料原本颜色过于相似,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见此,戚白手上的力道松了,但没完全松,他眯着眼瞧江鉴之:
“大清早你去哪儿了?”
面对小男朋友的查岗,江教授倒是没隐瞒,说他开车去了墓地。
墓地?
戚白神色怔然,江鉴之握住他的手,垂眸看向他:
“我去看了一下白阿姨。”
白桑在时,就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多有猜测,还试探过江鉴之两次,但是从没在明面上问过他们。
戚白和他在一起的事,江鉴之认为有必要告知双方父母。
江母江父早已知晓,戚瑞山不在考虑范围内,便只剩下白桑。
昨晚他准备的另一份申请报告和各种材料,就是给白桑准备的。
山上墓地禁明火,但墓地有统一燃烧纸钱的地方,江教授今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上文件夹开车去墓地看望白桑。
夏日露水少,清晨日头未现便早早蒸发成了雾气,而江鉴之回来裤腿仍是潮湿的,可见他去得有多早。
戚白没想到江鉴之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就算他早知道江教授的行事作风,此时也免不了心中一软,心情复杂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当戚白认为自己已经见过江鉴之最好的一面,对方又很快给他柔软一击,令他不断深陷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