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几秒,戚白扯住江鉴之衣服,眯眼瞧他,眼里那意思——
你不会又打退堂鼓吧?
戚白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落在江鉴之眼里,是怎样一副画面:
一头长发凌乱铺在枕间床上,乌发如墨肤白胜雪,眼中是潋滟雾气脸上有薄红,衣衫半解……
面对极致诱惑与吸引,再清心寡欲的人也有断弦的一天。
热气上涌,滴酒不沾的江教授仿佛醉了,他重新吻了下去,开始觉得戚白身上那件半遮半掩的衬衫碍事。
身上一凉,衣服被解开时,戚白:完美!
亲吻往下,下巴被江教授头发扫得有些痒,戚白不适地偏了偏头,带着潮气的全新感触让他无意识抓紧了手边的夏凉被。
江教授学习及领悟能力都很强,新手上路也表现得像个熟练工,戚白没低头看,但一想到江鉴之此时在做什么,他就脑门充血,脑子里已经不是浆糊,而是滚烫岩浆了。
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卧室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戚白偏头能看见从外洒进的皎白月光,落在房里成了光块。
戚白并了并腿,想天上挂着的应该不是月亮。
月光如玉冷寒,哪有如此让人炙热难耐。
就像戚白说的那样,他左腿刚挪动一下,就被察觉他意图的人摁住了。
“别动。”
江教授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嘶哑撩人。
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刮过耳蜗,戚白整个人颤了颤,勉力挣扎出的一丝力气泄了个干净,软成了一团任人揉捏的史莱姆。
带着薄茧的大手每划过一寸肌肤,都会引起一片颤栗,星星点点,最后成燎原之势。
戚白条件反射拧眉,握住了江鉴之的手,气息不稳像刚跑完体测八百米。
他从来不知道对男人来说宛如装饰品的东西,在被触碰拨动时会带来如此激烈的反馈。
超纲的实践让理论大师脸红得不像样,想躲都没地方躲——
江教授牢牢地制住了他。
也没真想躲,就是想喘口气,但江鉴之没给他这个机会。
手被按在头顶时,额发都被汗水打湿的戚白摇了摇头,江鉴之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的眼神晦暗,抿了下唇,哑声问:
“还闹吗?”
江鉴之以为戚白是事到临头后悔了,他闭了闭眼定了定神,把人原本岌岌可危的裤腰往上一提,没继续下一步动作。
见江鉴之要撤,正舒服的戚白赶紧并腿:
“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