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二十多分时,纪决暂时放过他,下床去喝了杯水,也给他倒了一杯。
左正谊补上水分,仍然很恍惚。他看见纪决推开卫生间的门,去上厕所。
没闭紧的门内传出水声,不出片刻,纪决就回来了。
但他们没有在床上继续,接下来的阵地转移到了客厅。
起因是纪决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左正谊想溜去另一间卧室里睡觉,不陪他做了。
但左正谊又困又累又迷糊,软着腿往外走,傻掉了似的,竟然没找到另一间卧室的门,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发呆。
纪决从身后抱住他,还以为他要跑,闷声道:“哥哥,你干什么去?你对我不满意吗?”
左正谊点头。
纪决的表情活像受打击:“我不够大吗?还是技术不好?”
左正谊仍然是半傻状态,听见这句问话也没什么反应,他只觉得好累,回身趴在纪决怀里,不肯抬头,自顾自道:“我要睡觉。”
“……”
这无疑是变相地表达不满,被他倚靠的纪决微微一哽,更加不肯放过他了,非要把他做到求饶才算完。
左正谊被抱到沙发上,下半场开始了。
“我不要了……你放开我!”
左正谊手脚并用地打纪决,但后者根本不听,不管不顾地低头来亲他。
黏糊糊的吻让人晕眩,左正谊也没有逃的空间,沙发比床更狭窄,他被牢牢地抱住,被迫依偎在纪决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纪决有多喜欢他,就有多凶恶。
带着几分为证明自己的狠劲,纪决简直要把他的骨头都揉碎了。
克制与尊重都是清醒时才有的东西,纪决在这一刻剥下人皮,成了野兽,被一种比表层欲望更深刻的情绪驱驰,他环抱住左正谊颤抖的躯体,不停地吻,不停地吻。
“我爱你。”纪决只会这么讲,他的花言巧语在此刻也都不灵了,嘴里只剩下这最普通最烂俗的三个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不爱你。”左正谊气呼呼地说,“除非你现在就从我身上滚下去。”
纪决当没听见。
他完全沉浸在对左正谊的痴迷里,越是得不到回应,就越痴迷。
这是一种几近病态的感情,越病态就越深刻,越无法抽身。
“我爱你,亲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