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些被挡在家门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风雨终于袭到了他身上,左正谊在痛苦之下,几乎分辨不出,他对家的渴望究竟是不是源于懦弱?他想被保护?想要避风港?
可家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恋家的人,恋的就是一个心安归处。
左正谊窝在纪决怀里,用脑袋蹭了蹭纪决。
他刚刚说了一句“我也爱你”,说完觉得加上“也”字显得诚意不足,但让他重新再讲一遍“我爱你”,又突兀、肉麻,他说不出口。
左正谊抬头看了一眼纪决。
姿势的关系,他们相拥侧躺着,他的脑袋顶在纪决的下巴上,抬头时纪决也低头,微微一错,纪决亲了他一口。
“哎,纪决。”左正谊突然说,“我有点想不起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没现在英俊,忘了吧。”纪决臭屁地说。
左正谊笑了声,在纪决怀里用力伸了个懒腰,把人家拱得差点掉到床下去。他笑得更大声,全然忘了刚才是谁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还红着。
等会儿要打训练赛,左正谊忽然想起刚才被纪决咬了。
他房间里没镜子,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照了一下,脖子上果然有牙印。
“你好烦啊。”左正谊手脚并用,对纪决好一通拳打脚踢,但不痛不痒,挠人似的。
纪决任由他挠,等他停手才去抽屉里翻出一盒创可贴,抽了一片贴到牙印上,说:“遮一下。”
“好吧。”
左正谊接受了,奖赏似的亲了纪决一口。
纪决肉麻兮兮道:“再亲一下。”
左正谊又亲了一下。
纪决仍不过瘾,搂着他接了一个深吻,这才算完,然后他们一起上楼训练去了。
这是3月7日的下午,蝎子刚打完XH。
下一场比赛在3月10日,冠军杯小组赛第三场,对手是UG战队。
UG不算强敌,蝎子压力不大。
同组对手除了UG,还剩FYG和TT战队没打过。冠军杯小组赛是组内单循环赛制,也就是说,打完这三场,就将进入淘汰赛阶段。
淘汰赛一场都不能输,否则就没有然后了。
而EPL这边,截止到打完XH,蝎子本赛季还剩十场比赛。
由于EPL是积分制,并无淘汰之说,也无决赛,这十场是无论如何都会打满的。
但冠军结果未必要等到最后一场比赛打完才出,如果榜首的积分远远高于第二名,第二名的剩余场次全胜也不能反超的话,榜首就可以提前宣布夺冠,联盟也会提前为其颁发联赛冠军的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