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觉得亲不够,主动缠纪决的时候,小动作就多得要命,要搂要抱,亲亲蹭蹭,还要挠纪决的后背,被吻得重了,就皱眉喊疼。
纪决嗓音低沉,贴着他下巴问:“哪儿疼?”
左正谊道:“你咬到我舌头了。”
“……”
说这句的时候,他的唇张张合合,纪决的目光盯着他嘴唇深处,不等他说完,又咬上去,含住舌尖吻到更深,叫他喘不上气,说不出话,这才算完。
但吻得久了,就不满足于吻了。
左正谊的裤子被扔到床下的时候他觉得这样不好,天还没黑呢,好不知羞耻。
可纪决不管三七二十一,脱都不脱,直接解开腰带,全副武装地提枪上阵。
窗帘轻薄,挡不住正盛的夕阳。
左正谊一身汗,手撑在纪决胸前,无意识地滑下去,摸到他的腹肌,纪决就问:“哥哥喜不喜欢?”一边问,一边捉着左正谊的手继续向下。
可能雄性在床上都喜欢抖擞羽毛,纪决今天还格外腻乎,偏要左正谊夸他身材好、夸他大。
左正谊觉得好笑,又被他弄得笑都笑不安稳,夸了几声,纪决就备受鼓舞,变着花样地折腾他,哄他,接吻没完没了,亲够了唇又亲脖子,身上也没能幸免。
左正谊简直像是被做了一遍全身按摩,舒服得不得了。
身上舒服了,脑子却不会转了。
事后他靠在纪决的怀里,懒懒地打着呵欠,心想,好像有什么事给忘了。
什么事来着?
左正谊思绪飘忽,正在想,纪决却不停地打岔,问他:“既然哥哥答应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不是说年龄不够吗?”
“没关系,可以先看房。”纪决说,“把房子弄好,领证还不简单?”
“嗯,也行,打完世界赛再说……”
左正谊又打了个呵欠,猛地想起来:“对了,我发的微信你看到没?刚才左毅说,我奶奶联系不上我,写信也没回复。可我根本没收到信,你对这件事有印象吗?”
“……”
纪决目光一顿,他那张五官深邃的面孔有一瞬间的表情停滞,但紧接着,他露出几分困惑:“什么信?我没见过。”
左正谊就知道他不可能记得,叹了口气道:“可能是快递公司出了问题吧,寄丢了。也可能是叔叔收到信,刚好赶上醉酒的时候,顺手给扔了……”
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左正谊越讲越失落,又觉得不应该:“可为什么电话也打不通?我记得当时家里的电话一直是好的,也没换过号码,对吧?”
左正谊对此印象深刻,因为他有一段时间,每天放学都要去电话前守几分钟,盼望奶奶传来音讯。
——她知道他放学的时间,但一次也没打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