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在纪决的怀里被亲得浑身发热,腰都有些软了。
他被吻得受不了,下意识把纪决往外推,但力气不大,搭配神魂颠倒时无意识哼出的鼻音,越发撩人心弦。纪决狠狠吮他的唇,片刻也不能停歇。
恍惚中,左正谊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从声音判断,是两个人从走廊里经过。
其中一个说:“为什么让我住最里边的房间?换一间行吗?我害怕。”
另一个问:“怕什么?”
“怕鬼。”
“……”
——是丁海潮和程肃年。
即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左正谊也能想象出他们此时的表情。
人都说上单是猛男,丁海潮却简直是猛男的反义词。
他又嘟囔了几句,说什么走廊最深处的房间是鬼片里最危险的地方,问程肃年有没有看过鬼片。
程肃年嘴很毒:“放心吧,我们基地里没有鬼。就算有,你脑袋上顶个‘红绿灯’,一看就法力高强,鬼也不敢找你。”
“……”
左正谊笑瘫在纪决怀里,被后者拦腰兜住。
纪决也笑,和他一起竖起耳朵听笑话。
他们房间的右边是小赵,左边就是走廊最深处的那间,现在分给了丁海潮。
由于是隔壁,距离很近,丁海潮和程肃年也没关门,就只站在门口聊天,内容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丁海潮说:“对了。”
程肃年问:“什么?”
丁海潮说:“我们合同里的三百万年薪是真的吧?税后对不对?每个月几号发工资?今天十四号了,我这个月能拿到钱吗?我上个月给女朋友买了台手机,花呗还没还呢。”
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分清,丁海潮到底是社恐还是社牛。他一副不敢大声出气的样子,却敢在报到第一天就向程肃年张嘴要钱。
程肃年无语了半天:“财务不归我管。你要还多少?我先借你点。”
“不用不用,那多不好意思。”丁海潮说完,腼腆地嘿嘿一笑,“八千九。”
程肃年:“……”
左正谊和纪决笑得想砸门。
所以说,情商高如程教练也并非所向披靡,遇到丁海潮这种二傻子,他也有点没办法。
程肃年似乎把钱转过去了,然后又交待几句让丁海潮训练认真点,拿出职业态度,别把比赛当代打任务之类的话,就转身走了。
门外一时没了声音,走廊重归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