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像只小奶猫似的被秦严骞提着后衣襟,又浓又密的睫毛湿漉漉地颤动,用手比划:“关禁闭。”
秦严骞感觉莫名其妙:“谁罚你关禁闭了?”
沈夏羞愧地垂下小脑袋:“我不听爷爷的话,不是个乖孩子了。”
秦严骞还是一头雾水,但没什么心情看他比划,把男生丢到床上,简单粗暴道:“穿鞋,下去吃饭。”
沈夏心里不高兴,趴在床上不动弹。
秦严骞冷道:“过几天就结婚了,你想听别人在背后骂我连个人都养不好,在这儿不给吃不给喝,让沈小少爷挨饿消瘦吗?”
沈夏当然舍不得听别人这样说男人,拼命摇脑袋。
“跟我下去。”男人冷淡的声音不容拒绝。
小哑巴只得趿拉自己的小拖鞋,蔫头巴脑地跟在秦严骞身后去餐厅。
但他被潮热的被窝里闷了一下午,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只喝了一点点稀粥,怕秦严骞发现了训自己,硬是在凳子上坐着,等男人用完餐又回书房了才敢离开。
心情还是不好,沈夏从餐厅溜出来后,默默去了花园荡小秋千。
这个秋千还是秦严骞以前给他搭的,周围种满了紫藤花,缠绕在木制的栏杆上,十分漂亮。
就是蚊子多。
沈夏呆了没一会儿,裸露在外面的白嫩小腿就被叮了好几个红红的包,弯腰挥着手赶蚊子。
突然,他好像听见一声奶里奶气的猫声。
沈夏抬起头,好奇地张望周围。
然后又一声猫叫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沈夏从秋千上站起来,顺着声音寻找来源的地方。
秦严骞家的后花园很大,种的花品种也很多,但工作繁忙的男人几乎没来逛过,只有沈夏偶尔到这里荡秋千,因此管家对这里管理有些疏忽,有些地方花草很深也没修剪,任它们自由生长。
扒开一丛盛开的花簇后,小哑巴在草堆下看见一窝吱呀呀叫的小奶猫。
小奶猫看起来好像没出生多久,瞳孔的蓝膜都没完全消退,可能是饿了,乱蹬着小腿踹着自己的小同伴,奶里奶气地叫着。
沈夏蹲在地上好奇地看着这堆毛绒绒的小动物。它们看起来好小,好脆弱,他不敢直接伸手去摸,摘了根狗尾巴草和小猫玩。
可没一会儿,有水珠滴到沈夏脸上,沈夏抬起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又看看还饿的嗷嗷叫的小奶猫。眼看雨越下越大,母猫还没回来,沈夏想了想,脱掉自己身上的白T恤,把小奶猫小心翼翼地一只只放上去裹好,而后抱着跑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