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严骞低头主动去吻这个哑巴的时候,柳修轩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好不容易等秦严骞周围的人散了,柳修轩端着酒杯走上前,声音嘶哑道:“祝贺你,严骞,祝你新婚快乐。”
他长得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现在面色惨白,很勉强地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秦严骞看着往日的恋人,胸口泛酸,轻声道:“对不起。”
柳修轩心里恨不得把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小哑巴撕成碎片,嘴上却还善解人意道:“没事,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两人宛如一对苦命鸳鸯情意绵绵眼神交缠。
沈夏才刚从那个轻淡的吻中恍惚过来,胸口甜滋滋的,都快忘了自己还在和秦严骞冷战,东张西望地找男人,结果看到秦严骞又在和那个青年说话。
出于莫名的直觉,沈夏只要看到柳修轩,就感觉不舒服,也不想男人和这个看起来俊秀的青年过密接触。
但他不会说话,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闷闷地看着秦严骞把手放在青年肩膀,温声安慰看起来很伤心的青年。
小哑巴胸口的甜味儿消失了,嘴里仿佛被塞进一颗变质的糖,苦苦涩涩的,熏得眼睛都酸了。
沈夏眨巴眨巴发酸的眼眶,从椅子上下来,跑到秦严骞和柳修轩中间,警惕地用身体隔开两人,啊了一声。
“干什么?”沈夏不记仇,秦严骞可还没忘这小哑巴为了几只破猫崽子跟自己吵架发凶的模样,道,“不是不想搭理我吗,过去那边坐着,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沈夏摇摇脑袋,支支吾吾地拉着秦严骞,把他和柳修轩分开得距离远了些。
秦严骞觉得今天小孩还算乖,呼噜了一把沈夏软软的头发:“行了,去吃点东西。那猫你想养着就养着,但只能关屋子里,不能让它们跑出来。”
想到那些猫有可能在客厅和走廊里乱跑乱排泄,秦严骞觉得自己会疯掉。
沈夏还是摇头,他想让秦严骞和自己一起离开,别再和面前这个青年说话,但他不好意思比划出来,细嫩光滑的脸蛋浮出一点红晕,拽着男人走。
秦严骞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柳修轩作为不知跟多少正宫小三对付过的情场老手,迅速看出来这个小哑巴的意图,一边在心里大骂沈夏,一边也拉住秦严骞的胳膊,抬眸挽留:“严骞,我们都好几天没见了,你不再和我说会儿话吗?”
秦严骞夹在他们之间,看起来像是左拥右抱的,已经有人往这边看过来窃窃私语起来。
秦严骞觉得有点不体面,毕竟柳修轩算客人,他先拍开了沈夏的手,厉声道:“你已经结婚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这么缠人,没看见我正和别人谈话,捣什么乱?”
男人常年健身,虽然收了劲,但小哑巴白嫩的手背霎时红了,像被烫了似地收回手。
他喜欢男人温柔地抚摸他,亲吻他,而不是这样粗暴地吼他,让他觉得秦严骞距离自己很陌生遥远,这样的接触一点都不让沈夏高兴。
沈夏胸口那里浮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委屈地咬了咬嘴,低头去揉自己发红发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