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骞看着男生安然的睡颜,思绪万千,但还没等他理出头绪,门外就又响起敲门声。
“严骞,你醒了吗?”柳修轩的声音柔柔地从门外传过来,“我刚才看见你让佣人进去给你打扫卫生了,这都快中午了,你怎么还没下去吃饭?不舒服吗?”
何止不舒服,秦严骞简直是头疼得要死。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敲他的门?
秦严骞本来想随便找个理由让柳修轩先回去,但青年又说:“严骞,我听刘叔说你昨晚喝酒了,你是不是胃里难受啊,我给你端了粥,你喝一点暖暖胃吧。”
秦严骞本来就愧疚,柳修轩都这样说了,他哪好意思再将青年拒之门外。
秦严骞只得穿上衣服,去给柳修轩开门。
因为怕青年看到里面还躺在他床上的沈夏,秦严骞只把门开了小小的一道缝,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我没事,就是早上没胃口吃东西。”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清新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随手披上的睡袍没系严,露出分明的锁骨和一点结实的胸肌,身材又修长高挑,硬生生将被小哑巴滚皱的松松垮垮的睡衣穿出了正在拍摄杂志封面的感觉,看得柳修轩心猿意马。
总觉宿醉后的男人,身上那股子古板的禁欲感少了点,增添了一些更难以言说的魅力。
柳修轩的脸微微有些泛红,把手里温热的粥递给他,温声道:“那也多少得吃点啊,不然把胃都搞坏了。”
青年这么体贴,更让秦严骞觉得心虚羞愧。
秦严骞接过粥,惭愧道:“谢谢你了,修轩。”
“没事,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我才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
男人今天与平时好像真的不一样,而且那个可恶的小哑巴也一上午没出现了,想必是趁男人喝醉又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
柳修轩想:现在气氛这么好,正是他和男人更进一步的好时机,万一成了,秦严骞和他发生关系,生米煮成熟饭,那他就绝对不愁下辈子的吃穿用度了。
青年脑子里盘算着这些,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秦严骞倒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光注意听到后面沈夏的动静了,柳修轩跟他说话的时候,沈夏突然发出了小声的痛哼。
秦严骞神经一下紧绷起来,语速突然加快:“修轩,我房间有酒味儿,就先不让你进来了,等中午我们一起用餐。”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柳修轩膛目结舌地站在紧闭的门前,还未说出口的话全噎在了嗓子眼,比当哑巴都难受。
秦严骞反锁上门,端着粥转身,看见小孩正迷迷瞪瞪地要下床。
沈夏是被他和柳修轩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刚睁开眼,小哑巴就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坦克碾过一样,后面更是传来一阵阵难以启齿的疼痛,难受得他动一下就打好几个哆嗦,嗓子里忍不住梗出微弱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