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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能磨出茧子?!”张潭惊讶地笑了笑:“我玩游戏也没玩出茧子,你厉害。”

    白继劳仰起脸看向张潭,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更衬得白继劳一双眼睛亮晶晶。

    张潭也看着他,半晌,两个年轻男孩又纠缠在一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尤其是,这一夜北风呼啸,冬天强劲的尾巴席卷了整个城市,刚长出的树叶哗啦作响——而屋里是温暖如春。

    第二天白继劳一觉睡到了十点半,他睁开眼时,目光正对上张潭的睡颜。他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乖乖闭着,嘴唇嫣红,显得温柔了不少。

    白继劳有好一会儿的失神,直到腰部强烈的酸软抵达大脑,他才怔怔地想,我操,我和牧斋上床了。

    跟他妈做梦似的。

    先是牧斋突然跑来了沈阳,不,不对,先是……牧斋在网上被爆料了。然后牧斋就忽然,毫无征兆地,来了沈阳。白继劳吓得屁滚尿流,但还是把牧斋接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

    牧斋——那天起他知道他的真名叫张潭——一脸疲惫地揉了揉白继劳的头发:“我去酒店住吧。”

    白继劳顿感无地自容,这么拥挤的房间,楼下又是嘈杂的饭店,牧斋怎么会愿意住这儿呢?

    这天晚上,白继劳在吱吱呀呀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而张潭没有直播。他发了一条微博。

    “不是学不下去,是无聊。不是休学,是退学。”

    配图是一张S大的退学申请书。

    那之后的三天,张潭没有联系白继劳,也没有直播。

    白继劳战战兢兢地等着,终于在一个睡意朦胧的清晨,等到了张潭的电话。

    “小白,我明天恢复直播,一起开黑哦?”

    “嗯……嗯!。”白继劳骤然清醒过来,捣蒜似的点头,嘴角咧到耳朵根。

    “哎,”张潭轻叹一口气,然后笑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沈阳?”

    “啊……”白继劳贴着手机的耳朵发烫。

    “来找你啊。”张潭笑着说。

    一直到中午,张潭才悠悠醒来。

    他是被青椒炒肉的味道馋醒的。

    微辣而有点呛鼻子,带着青椒特有的清香,可以想象出瘦肉的滑嫩……

    张潭的肚子“咕噜”一声大叫,他迅速起身,从沙发上抓起睡袍披上,直冲向小小的厨房。

    正午灿烂的阳光从窗户挤进来,白继劳背对着张潭,正在炒菜。

    他细腰长腿地站在那儿,手臂用力时,后背上的蝴蝶骨起起伏伏。

    张潭眼前猛地浮现出昨天晚上,白继劳趴在床上,而他伏在白继劳身上时,白继劳瘦劲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