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六点就有保姆来打扫卫生,睡在地上的孟厌自然得赶在洒扫前爬起来。可是起得早也没什么事干,还容易肚子饿。
能睡回笼觉可真舒服。
结果他这一觉睡到十点多,睁开眼时,阳光都快要将厚重的窗帘刺透了。
多睡会儿怎么了,小孩不好好睡觉就不长个儿。纪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示意孟厌先把桌上的鲜骆驼奶喝了。
他昨天刚跟配奶站定的,冷链物流很快。晾到现在已经不冰了,正好免去温热麻烦。
煎鸡蛋和香肠很快也端上桌,滋滋冒着油香,勾得人唇齿生津。
孟厌吃着吃着,边照例思考纪戎到底图谋他什么,边一下一下前后晃着腿。
餐椅高,他脚点不着地,拖鞋底在地板上蹭得起劲。
像是只想装深沉又忍不住得瑟的小狐狸。
临出门又犯了难,孟厌不舍得穿新袜子,想找他的破洞袜接着套上,转了几圈都找不到。
他睡前搓完和小裤衩一起晾在洗漱间的门把上,怎么都不见了?
转出房门,才看到自己的衣服都挂在了阳台上。
他睡回笼觉的这段时间,纪戎已经将他的衣服洗好晾起来了,连他的小裤衩也在风里飘摇。
一如他时厚时薄的脸皮,在风中凌乱。
偷他小裤衩的alpha义正严辞地狡辩,说衣物挂在潮湿的洗漱间会滋生细菌,这都是为他的健康着想。
我给你重新搓了一遍。纪戎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叫人有气没处撒。
耳朵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偏偏要装出个司空见惯的老司机模样。孟厌冷漠地噢一声,一溜烟跑回房间穿上兔耳朵袜子。
已经把你狠狠踩在脚下了好吧。
办门禁卡时,纪戎给物业看了眼结婚证,又发了几盒喜糖,接着弯腰填写资料。
都到够结婚的年纪了,却还收不回兽耳,几个年纪大的管理人员偷偷打量着孟厌。
留意到这些带着探究的八卦目光后,纪戎直起身将孟厌挡住,高大的身形将omega罩得严严实实,背后拉着的手就没松,一直把人牵出了物业办公室。
下午是没法出去找工作了,今日是被金钱腐蚀的、有出无进的一天。
孟厌舔着甜筒,边盯着它每一滴将落未落的甜珠,边在心里悄悄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