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富翁没有丝毫概念的孟厌只知道他的欠债终于有望还清了。
他还可以给纪戎买好多好多东西,大概也可以理直气壮叫纪戎天天陪他吧。
想到这里,孟厌忍不住雀跃起来,他牵着纪戎的手沿着台阶一阶一阶往下蹦,让人错觉他才是那只兔子。
宿城的大法院在经济较为发达的城南,纪戎打算顺路带孟厌去莲华路看看。
等人走后,街角那辆挂着熟悉车牌的林肯也从暗处开出。
看到了吧,没出什么事,别生气了。车里那个语气讨好的男人还是姚琛泽。
你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让我一直以为纪戎只是个普通的拳击教练。左寒转头看向窗外。
他一直都不去看孟厌,说是觉得见面矫情。
也不错吧,比起躲起来,直接面对更好。他补充道。
为什么要帮孟厌?姚琛泽又问了这个问题。
或许是亲眼看到孟厌变得自信又漂亮这件事叫左寒高兴,这回他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有一次我真的很想死,孟厌拉住我的衣角问我要去哪儿。我不想理他,他就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那天他陪我在河边喂了半宿蚊子,不说话,也不走。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了。
姚琛泽心里疼,想抱一抱左寒,伸出的手不出所料被挥开,这次他垂下头,没有强求。
其实他刚到斜府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当时我觉得他很蠢,长得又矮,话都说不利索。
有一天下大雨,他淋着雨蹲在地上,用树叶给蚂蚁当伞,护送一只蚂蚁爬回树根下,我更觉得他蠢了。
后来,他也把我当作了一只蚂蚁。左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这次车厢内静了很久。
我也想给你打伞,想陪你喂蚊子。姚琛泽的声音难得轻柔。
左寒惯常翻了个白眼。
不说孟厌,他没什么好和姚少爷说的。
给你约个了腺体手术,适配的,我找了很多年。
要按时吃药,要听医生的话。姚琛泽一向没什么眼力见儿,自顾自叮嘱着。
左寒并不想要做什么腺体手术。
摘除腺体后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吃药都是姚少爷亲自伺候。
这时他才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面前的年轻军官笑了笑,凑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这就跟之前一样了,总要对他动手动脚。
我向那个兔子alpha取经,问他该怎么讨omega欢心。纪戎说,我得学会尊重别人,把鸽子放飞,能飞回来的才是我的。
但我想,如果我不绑着你,你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