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浑身提不上劲,有的时候胸闷,吸不上气,呼出去也不顺。"左寒回忆起来。
孟厌点点头,拿出翻得有些卷边的练习本,上面写了几条陪护规则。
第一条,不许抽烟。
第二条,多聊天,多讲笑话。
下面还有一些颇为详细的备注,什么扶病人起来要拖着后颈,什么注意定期并合理投喂水果。
再下面是孟厌没事就添上两笔的预计聊天内容,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怪不得这人一会儿就能扯出一句突兀的话头。
高级病房自然有护工,孟厌只需要陪聊陪玩就好。
烟我已经不抽了。左寒很容易就瞥见了那几行写得还算好看的字。
在病房里一抽烟就会触发烟雾报警器,他要抽肯定得推着吊瓶架子一步步挪去吸烟区。
更何况,他从哪儿搞到烟?
那我怎么感觉你有心事。孟厌反省自己没有尽责。
他们很多年没见,彼此之间难免有些陌生,孟厌总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两人都变了很多。
以前左寒就很少对他说心里话,现在更是动不动默默发呆。
左寒无意识偏头看了看病房紧闭的门,嘴里答:"我没事干。"
虽然他一直都在无所事事。
以前成天想着多赚点钱,被姚琛泽关着不需要担心生计后,他就没有什么追求了。
明明适配的、金贵的腺体正在慢慢和身体相融,体内开始充盈着久违的精神力,但他总觉得自己正飘在朽木上,心脏还是空荡荡的难受。
左寒的嗅觉重新变得敏锐,可以清楚闻到各种信息素的味道。
可他闻过了所有查房的医生、换药的护士,都没有那股霸道的龙涎香。
"那,你辅导我写作业吧,我不会。"孟厌给左寒找事做。
其实他最近学东西很快,已经在听高一的课了,课后作业的正确率也很高。
"男高中生,放过我,我就是个绝望的文盲。"左寒打开电视翻了几个频道又关掉,还是没忍住,"孟厌,你去给我买包烟,我就开心了。"
没等孟厌开口拒绝,他立即反悔了,"算了算了,别出去,万一被拐了。"
哦!我知道了,你在想人!孟厌忽然开窍。
没大没小,瞎说什么?左寒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放屁",又顾及孟厌新换上的男高中生的身份,生生忍下,换了个委婉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