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买错了。
他忍着眼里的涩意起身摘下那枚戒指,刻着名字的戒圈刚滑过指关节,忽然被勾住了。
孟晏不可置信,立即去看纪戎的脸。
可床上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有微弱的力道固执地勾着那枚戒指。
哥哥!孟晏想立即扑在纪戎身上,像他经常做的那样,心里又害怕压痛哪里,克制又克制地轻轻把自己的脸贴在纪戎脸上。
哭不尽的眼泪掉进了纪戎深陷的眼窝。
自那天起,孟晏又开始注意形象,也更加积极地去抽腺液。
暑假到了,他每天坚持给纪戎擦洗,困的时候就缩在纪戎的病床边歇息,嘴里含糊不清地和纪戎说话。
哥哥,听萧警官说,薛景已经死了,因为暴力抗捕,被他亲手击毙了。
他叫我一定转告给你,要你谢谢他。孟晏尽责地向纪戎转达着被交代了几遍的话。
萧远岱的原话自然没有这么委婉。
哥哥,我私底下还是和纪苗苗说了,我说他自私,说他不该认为你的付出理所当然。他向我道歉,态度挺好的,都哭了。
可我还是拜托他不要总是过来。
孟晏沉默片刻,给自己解释,可能是因为,我想一个人霸占哥哥的称呼吧。
我是不是做得不太好啊。他习惯性发问。
空旷的病房里依旧无人应答。
孟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捏住了纪戎的无名指和小指,像他以前走路时经常牵的那样,又轻轻将耳朵贴过去听纪戎的心跳。
在咚咚咚的心跳声中,他做了很美的梦,梦里纪戎将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醒来的时候脸上有泪,又觉得尾巴骨很痛。
孟晏不明所以,伸手往后一摸,摸到了一手绒毛他的睡裤后面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灰色狼尾巴。
因为过度抽取了腺液,导致精神力耗竭,虚弱的omega会在一段时间内无法控制好自己的兽类第二性征。
孟晏的兽耳因为错过了生长期,成年之后再也无法收回,一直顶在脑袋上。
这次过度抽取腺液后遭殃的竟然是他的尾巴?
这还怎么见人啊!
病房里满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因为孟晏的信息素已经很淡了。可今天,空气中有了一股熟悉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