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只是在她回北城的这一天,语气平淡地过来接她。
桑棉能做出深奥的高等数学题,能力压一众的天才拿到满绩点,能看懂枯燥的纯理论,却看不懂眼前十九岁的少年。
他已经不是少年,他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成长成俊美张扬的男子,像是一团烈焰,一阵肆意的风,在人群里懒倦地看你一眼,便是春暖花开。
桑棉声音微微干涩:我可以坐地铁回去。
司烬低沉一笑,长眸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取过了她的行李箱。
行李箱在人手上,桑棉被迫跟在他后面下负一楼的停车场。
好在不是他们两个人独处,还有司机。
去京大,再回鹿宅。
司烬淡淡交代着,坐上车,桑棉瞬间觉得宽敞的车内空间狭□□仄,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垂眼看书。
司烬也没说话,似乎十分的疲倦,靠在后座睡着了。原本以为难熬的独处时间莫名地变成了她看书,他睡觉的静谧时光。
桑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睡着时的模样,没有平时一副长眸半阖、冷嗤讥笑模样,也没有与生俱来的距离感,他睡着时,额前的碎发凌乱,五官俊美白皙,浓密如鸦羽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是一只沉睡的小狮子。
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桑棉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看书,一路无话,直到京大。
车子一停,司烬就醒了,长眸睁开,伸手按住车门,低哑问道:周末还来补课吗?
桑棉下意识地问道:你一个寒假都没补课?
没有请别的补课老师吗?一个寒假加半个月的期末时间他都没补课?
嗯。司烬懒洋洋地应着,他期末考考了200分,这次他爸就不去找老爷子吵架了,甚至觉得他补课十分的有成效,还继续用桑棉,可笑的是他连桑棉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省的他出手撵人。
桑棉沉默了。
那就周末见。司烬垂眼,掩去眼底的幽光。
桑棉:
也许是她想多了,可能一个年过了,司烬突然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回到宿舍楼,桑棉破天荒地发现室友全都在,除了秦娇,另外两个姑娘也在,秦娇见她回来,露出解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