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错愕了一下,看了看手机时间,竟然12点了,这一觉加上胃疼,竟然睡到了中午。
她沙哑冷淡说道:师兄也知道我对你有意见?
电话里,陈升气得半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敢怼桑棉,两天前遇到的那个富家公子哥他当时就觉得眼熟,回来才想起来是当红的歌手盛时,据说一出道资源就爆表,背后有资本。
桑棉竟然认识这样牛逼的人,还是公众人物,他怎么敢怼?
桑棉,今天交流会正式开始,下午就是我们学院的演讲会,导师让你立刻马上到会场这边来,要是学院的演讲会出问题,后果自负。
陈升放下狠话,这一次演讲会的核心理论是桑棉提出的,导师主讲,她副讲,后面还有提问环节,不然轮得到她出这风头,让他像个孙子一样不停地给她打电话?
可恨他没有长桑棉那张脸。就算导师没事给她穿穿小鞋,关键时候也还需要靠她来吸引关注度,否则这一次这么多的学者专家,这么多有实力的科研项目,谁会捞一个冷僻的数学科研组。
投资大,见效慢,而且很有可能没有成效。
桑棉垂眼,冷淡说道:两点前我会到场。
她说完挂了电话,起身下床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而且是男款的衬衫,床头边放着她清洗干净的衣服,她脸色微烫,昨夜是司烬帮她换的衣服?心尖滚烫之后伴随来的是一片冰凉。
其实昨夜在车上她并非完全失去意识,她听到了他的那句话:你们都离她远点。
冰冷不带情绪,只有警告。
桑棉心尖微凉,拿着衣服转身去浴室,浴室连着衣帽间,处处都是男人生活的痕迹,剃须刀、香氛、黑色浴袍,整洁干净到近乎洁癖,衣帽间里整排都是做工考究的西装,衬衣以及手工定制的皮鞋。
衣帽间都比她住的地方大。桑棉垂眼低低一笑。
换完衣服,桑棉出了卧室才发现她所处的是独栋别墅,意式极简的风格,走廊上抽象派的油画,半人高的艺术雕塑,处处都彰显着主人不凡的品味和财力。
七年没见,她所接触的司烬每一面都是陌生的,好似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他。
一楼的主会客厅里,一个精明利落的中年人在低声交代着管家,看见她时,冷淡点头:桑小姐,我是司总的秘书,我姓常,司总去公司了,交代您醒了就可以自行离开,这里不好打车,如果需要用车,我可以安排司机。
还有,昨夜是司总让你喝的酒,所以负责了你的安全问题,这点希望你明白。
字字句句都在极力撇清关系。桑棉指尖攥起,点头,沙哑说道:我知道了,麻烦常秘书帮我安排一下用车,还有,帮我谢谢司总,这是干洗费和用车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