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们有一句话一直没有说,司烬,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用尽全力克制着崩溃的情绪,那句迟到七年的分手,早该说了,她想回去了,也许孤独终老才是她的宿命。
司烬俊脸微微苍白,眼底翻涌着压抑的黑色的暗涌,一言不发地攫住她的手腕,没有松开,仿佛一松开,就会彻底失去她。
他眼底闪过一丝猩红,嘶哑说道:桑棉,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手就分手?七年前,你跟方静宜将我玩的团团转,现在还来试探我的底线,你以为我会跟以前一样蠢吗?
当年你们怎么对我的,我便要怎么讨回来。
分手,这辈子想都别想。
桑棉浑身发颤,眼眶发红:你想怎样?
他勾唇冷笑,伸手攫住她苍□□致的小脸,粗粝的指腹掠过她细嫩的皮肤,眼眸幽暗地逼近:你不是喜欢名利吗?不如再试试拿捏拿捏七年后的我?
拿捏住了,名利都是你的,足够你挥霍几辈子了。呵。
他居高临下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角微红,乌檀色的大眼睛蒙了一层水汽,精致脆弱,细嫩的皮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红痕,顿时眼底幽暗,克制多年的欲念汹涌而起,狠狠吻上她发颤的菱唇。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想这样做。
桑棉瞳孔微张,男人侵略灼热的气息覆上来,舌尖抵开她的牙齿,灵巧地吞噬着她所有的感知和气息。一股颤栗从脚尖窜起,对方吻的粗暴且贪婪,大掌掐住她的腰肢,危险地丈量着。
桑棉挣扎着想推开他,指尖碰触到男人浴袍下的炙热肌肤,留下一道抓痕。
对方高大的身躯一震,闷哼了一声,眼眸幽暗地攫住她的手,炙热的吻一路向下,咬住她纤细的脖子,留下一片噬咬的痕迹。
桑棉吃痛,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她脸色惨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第一次意识到男女体力的差距,第一次意识到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他恨她,想报复她,想掠夺她的一切,再弃之如敝履,所以才会这样轻慢地居高临下地吻她。
她脚步虚浮地找门口走去。
你要的手稿在我手上,没有那份手稿,你会以剽窃的罪名被学院开除吧?不仅三年博士白读,以后在学术界也混不下去了。
司烬冷笑道,我等你回来求我。
桑棉浑身一颤,没有回头,径自离开,走廊上脚步声渐渐消失,很快就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
司烬站立良久,直到别墅外的动静都消失,这才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神微狂乱地取出口袋里的佛珠,以后被绒布包裹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