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吹蜡烛,”秦文远打断他,“蜡烛快烧完了,吹完我让他们上菜。”
陶蘅张了张嘴,他觉得有些话今天必须要说,有些决定也必须今天做完,但是面对秦文远,他又该死的下不了狠心。
半晌,他还是放弃了,点了点头,“好。”
蜡烛只有一根,两人一起吹灭后,秦文远摸了摸他的头发,把手表重新戴到他的手腕上,“这只表全球只有一只,是我特意找人设计的,你好好戴着,除了洗澡,不许拿下来。”
一只手表,束缚着他的手腕,也束缚着他的人生。
这顿饭陶蘅吃得心不在焉,尽管所有菜色都是他喜欢的,但他吃得并不多,餐后的蛋糕也只吃了一小块。
回去的路上,陶蘅沉默着,秦文远捏了捏他的手,说:“不舒服?因为下午我把东西留在里面了?抱歉,今天有些激动,下次我会记得戴套。”
陶蘅对他戴不戴套并不在意,反正就算他保证了,下次还是不会戴,他似乎很热衷于把东西留在他身体里,也许曾经他也热衷于这么对陶卓。
“这个周末我妈生日宴会,我们一起去,”快到家的时候,秦文远突然道,“礼服我会提前准备。”
“我能不能不去?”陶蘅无精打采道。
“不能。”秦文远道,“还有,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陶蘅顿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什么?”
“我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去。”
秦文远扣住他的脑袋,轻轻摩挲他的耳朵,姿态亲昵,说出的话却让陶蘅背脊发凉。
“你不能这样,你……”
“电视台那边我会帮你解决,等你能去上班了,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这是软禁加监视的意思,陶蘅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忍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你不能这么对我!秦文远,我要离婚!”
司机没忍住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秦文远拉上中间的格挡,将两人困在不大的后座空间内,沉声道:“陶蘅,你需要冷静。”
冷静个屁!
“秦文远,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陶蘅几乎哀求道,“我什么都不要,你行行好,放我走好不好?”
“不好,”秦文远叹了口气,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下地轻抚他的背,“为什么突然这样?如果是电视台的事情,我答应过你会解决,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都能满足你。”
趴在秦文远怀里,陶蘅的鼻腔内充斥着秦文远身上的味道,让他心口堵得发疼,可他还是说道:“我只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