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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蘅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在为他母亲她们解释,如果是以前,陶蘅一定会说“没关系”“不是大事”“不是你的错”来显示自己的大度,但是今天他真的说不出口。

    侍者叫来的出租车停在陶蘅身后,陶蘅转身,“车来了,我先回去了。”

    秦文远想拦他,一个白色身影轻快地从门里跑出来扑到秦文远身边,挽住秦文远的胳膊道:“文远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呀?我找了你好久。”

    赫然是下午才见过的沈家独子沈祁然。

    秦文远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想你啊,”沈祁然面对陶蘅的时候倨傲,面对秦文远的时候就像一块粘人的小甜糕,“你跟我一起去见爸爸,好不好嘛。”

    “不行。”玩玩可以,一起见长辈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秦文远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你怎么这样啊,我刚刚都已经跟我爸爸说我们在一起了,你就跟我去见一见嘛。”

    沈祁然拉着秦文远的手臂撒娇,却不料秦文远的面色突然就沉了下来,他盯着沈祁然道:“祁然,你过了。”

    第9章 第二次提离婚

    陶蘅很想撬开秦文远的脑壳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浆糊,否则他是怎么想到跟世家的儿子搞在一起的。

    据他所知,沈家在A市的地位虽然比不上秦家,但也是上百年的豪门顶流世家,产业遍布全国,而秦家和沈家之间的联系更是要追溯到上个世纪中期。

    沈家虽生意做得兴旺,奈何却人丁单薄,这一代只生了沈祁然这么一个儿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沈家是断然不可能让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哪怕这个男人是秦家掌权人。

    沈祁然眼睛一下子红了,却还倔强地对他笑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啊。”

    秦文远面色稍霁,“你先进去,等一会儿再说。”

    沈祁然还算知道分寸,“那你等下一定要来找我。”说完看了陶蘅一眼,转身进了酒店大门。

    见人离开,秦文远对陶蘅道:“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反正你的人在后面跟着,我跑不了。”

    陶蘅转身坐进车里,“师傅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路上,陶蘅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

    司机大哥是个耿直的,刚刚见他和秦文远站在酒店门口剑拔弩张,还以为他和家人吵架了,好心安慰他:“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气消了就好了。”

    陶蘅哭着道:“好不了了!”

    “一家人不要说这种话啦,能当家人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你说是吧?”

    “狗屁缘分,是孽缘还差不多!”

    司机见说不通,叹了口气不说话了,陶蘅捂着脸哭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