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秦文远把目光从周鹤身上移开,重新落回陶蘅脸上,他几乎没有张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你们睡了?”
“你先……放开我。”陶蘅含糊地挣扎道,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他实在无法应对突然出现的秦文远带着意料之中的愤怒,不,是比意料中的愤怒更加愤怒的状态,秦文远是这样的陌生,让他心生恐惧,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眶滑落,他哭道,“秦文远,你放开我……”
“你放开他!”周鹤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扑过来解救陶蘅,“秦文远这是我家,你他妈放开他!”
周鹤中等个子中等身材,哪是秦文远的对手,即使秦文远一只手还掐着陶蘅,保镖也没出手,他还是没有成功从秦文远手里救出陶蘅,反而被秦文远一拳砸到了脸上。
周鹤被砸得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鞋柜上,他痛呼一声,一把抓住鞋柜,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想要再次冲上去,门外的保镖进来将他按住了。
“放开我!混蛋!”周鹤破口大骂,却怎么都挣不开保镖的桎梏,眼睁睁地看着秦文远拖着陶蘅进了卧室。
“嘭”的一声巨响,卧室门在他面前关上。
隔着厚厚的门板,周鹤听到里面传来陶蘅的尖叫声:“秦文远你是不是疯了?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陶蘅被秦文远摔在周鹤的大床上,那上面被褥凌乱,还残留着陶蘅和周鹤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秦文远深吸了口气,脸色立马变得狰狞。
陶蘅被这一下摔得头昏眼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秦文远却一下子扑过来骑到了他身上,强悍的力道把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陶蘅被这样的秦文远吓到了,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双手却被秦文远用一只大手抓住了摁在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薄薄的布料在秦文远手中化成碎片,这是周鹤的衣服,这里是周鹤家,周鹤还是门外,秦文远不能这样!
“秦文远你住手!”
陶蘅挣扎扭动着,带着哭腔,“我求求你了秦文远……你不要这样……”
秦文远疯了,陶蘅也疯了,当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当秦文远炙热的身体压上来,当熟悉的烙铁贯穿他的身体,陶蘅疯了。
哭不出来,即使再疼,陶蘅的眼泪流干了,就再也哭不出来。
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不停地求饶,嗓子哭哑了,眼泪流了满脸,流进耳朵里,将脑后的床单打湿,可这些都无法让秦文远停下来。秦文远就像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残暴地在他身上驰骋。
陶蘅的视野在剧烈晃动中被撕扯成无数碎片,露出满目猩红,他无声地张开嘴,最后一滴眼泪顺着眼尾划过侧脸,掉在床单上。
哭不出来了,他的哀求从来不会起作用,眼泪是留给心疼他的人看的,面对秦文远,他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