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脱下西装随手扔在床脚,他走到床边,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抱住陶蘅,将他紧紧扣在怀里,贴在他耳边说:“我很想你。”
锁链发出铛铛的声响,陶蘅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他静静地靠在秦文远的怀里,眼神无波。
秦文远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抱了他一会儿就放开了,坐在床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说:“量过体温了吗?还烧吗?”
床边有额温枪,秦文远拿过来替他量了一下,度,已经比一开始降了很多,到底是药起了作用。
“还好,明天让陈医生再过来打一次点滴。”秦文远自顾说着,“对了,陈医生说你胃不好,过两天我们去医院做检查。”
陶蘅表情淡淡的,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秦文远当他答应了,正要起身脱衣服打算去洗个澡,陶蘅开口:“不用了。”
秦文远皱眉看着他。
陶蘅说:“不用费劲了,我不去医院。”
“不是说胃总是疼吗?”秦文远不明所以,“为什么不去医院?”
陶蘅低着头不说话。
昏黄的灯光下,黑色的铁链衬托得陶蘅的皮肤越加苍白,秦文远握住他纤细的脚腕轻轻摩挲了几秒,又重新坐回他身边,用几乎有些无奈的语气对他说道:“宝贝儿还在生我的气吗?”
陶蘅没有回答他,他现在觉得跟秦文远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力气,干脆拉上被子躺下来,闭上眼睛,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没有任何与他交流的欲望。
之后的五分钟里,房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秦文远没有离开,也没有动,甚至连呼吸声音都没有任何变化,他就那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陶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五分钟后,秦文远动了,他伸手抚摸陶蘅苍白的脸颊,从额头摸到眼尾,再到颧骨、鼻子、嘴唇、下巴,然后突然扼住他的脖子。
陶蘅大惊,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握住秦文远的手臂想将他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
索性秦文远并没有用力,他只是用手扣住了陶蘅的脖子和下巴,把他的命脉握住自己手中,而不是想要杀了他。
但在秦文远握住他脖子的那一刻,陶蘅真的以为秦文远会杀了他。那一刻,他感到了实实在在的恐惧。
秦文远很快松了手,重新抚摸他的脸庞,温声道:“你要听话,别让我难过。”
说完,秦文远转身去了更衣室。
这一晚陶蘅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第二天秦文远起床后就去了公司,佣人送早餐进来,陶蘅道:“今天中午我想吃牛排。”
佣人为难道:“您还生着病呢,不能吃消化不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