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颓然地点了点头,“辛苦了。”
医生离开后,秦文远把陶蘅抱起来送进提前准备好的病房,叫来医生再为他做了一个系统的检查,得到和之前一样的结果。医生告诉他,陶蘅目前的状况只能好好养伤,日后根据恢复情况进行复健,但是痊愈的几率几乎为零,最好的结果是走路跛。
“那最坏的结果呢?”秦文远问。
医生叹了口气道:“一辈子坐轮椅。”
坐轮椅的意思就是再也站不起来,长时间站不起来导致肌肉萎缩,腿脚变形,再过几年,即使伤长好了,腿也废了。
秦文远狠狠地抹了把脸,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麻烦你,一定要帮帮他。”
对于陶蘅,医生也是万分同情,“我们会尽力,但是也需要他自己配合,像这次这种状况不能再有一次了,要是再来一次,别说是我,就是大罗神仙来都救不了他。”
“我会照顾好他。”秦文远保证。
陶蘅一直在昏睡,秦文远守了他一会儿,接到下面人打来的电话,挂完电话后,他把人交给医生和保镖,坐车回了家。路上,他又想起了什么,给保镖打电话:“他醒了以后,别让他知道季牧桥的情况,所有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是。”
陶卓被秦文远关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房间不大,里面堆满了杂物,环境堪忧,秦文远让人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室内只亮着一盏瓦数很低的白炽灯,陶卓盘腿靠坐在墙边,低垂着头,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秦文远进门后便没有再往里走,“你让人叫我回来,我现在回来了,你想说什么?”
陶卓缓缓地抬起头,“文远,我生病了,我好难受啊,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秦文远仔细看他的脸,面色苍白,满脸虚汗,不像撒谎的样子,他冲手下招招手,“叫陈医生过来。”
等待陈医生的空档,秦文远靠在门边抽烟,周身气压很低,连身后的保镖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陶卓是个不怕死的,又或许是对自己太有自信,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文远,道:“文远,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国吗?”
秦文远吐出一个烟圈,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