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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转去了季牧桥的病房。

    季牧桥从手术后就一直没醒,秦文远尝试联系过他的家人,但是他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出国了,母亲再嫁,家里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她瞒着丈夫偷偷来看过一次,留下一张银行卡就走了,走之前让人别再联系她。

    陶蘅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病房里只有季牧桥安静地躺在那儿,陶蘅操纵着轮椅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季牧桥和枕边那张冰凉的银行卡,觉得心痛难当,他多希望此刻躺在这儿的是他自己啊。

    陶蘅再次来到季牧桥的病房,这次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其中有一个声音非常微弱,似乎是季牧桥的声音。陶蘅心猛地一跳,双手用力握住扶手,声音几乎颤抖地说道:“快推我进去。”

    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陶蘅被人推进去,看到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季牧桥的时候,他的眼泪一颗颗滚了下来。

    季牧桥也看到了他,轻轻笑了一下,对他伸出手,“过来。”

    陶蘅抹了一把脸,来到床边,他握住季牧桥的手,哽咽着说:“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年呢。”

    季牧桥又笑了一下,“不会,我知道你在等我。”

    陶蘅吸吸鼻子,“知道为什么不早点醒?”

    季牧桥抬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想让你多为我着急一会儿,小哭包。”

    陶蘅不是第一次在季牧桥面前哭了,但“小哭包”这个称呼还是让他感到羞耻,他轻轻推了季牧桥一下,惹来季牧桥的一声“嘶——医生刚给换的药,伤口裂开了。”

    陶蘅这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不好意思地退开一些距离,把地方让给正给季牧桥问诊的医生,听见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什么大碍了,才终于狠狠地松了口气。

    第70章 不要回家

    秦氏内部最近人心惶惶,每个人都缩着脑袋做人,生怕撞到枪口上。

    枪口当然就是他们的大老板秦文远,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的大老板已经在两个月前离婚了,目前黄金单身汉一枚,但是这枚单身汉的脾气日益暴躁,明明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件事就连秦文远的助理都不知道。

    这天中午午休,几个秘书办公室的小姑娘正在茶水间泡咖啡,偷偷聊了起来。

    “最近秦总最近脾气真的好差啊,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一个微胖的女孩子说,“你们早上看到没有,他连胡茬都没刮就来上班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上去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