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没办法,最后帮他在公司隔壁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在那之后,秦文远每次喝醉了,司机都会将他送来公司,再由孙朗将他送去隔壁的套房,再后来,孙朗发现,秦文远即使没有喝酒,每天也会自己跑去隔壁的套房睡,而家,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摆设。
“秦总,您还是去里面睡吧,在这儿睡容易着凉。”
孙朗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他叫醒秦文远,把室内暖气的温度又调高了两度。
秦文远眉心紧皱,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对孙朗伸出手,“给我。”
孙朗会意,知道他是想要咖啡,但没有立马端给他,而是说:“今天晚上您有个企业家联会要参加,免不了要喝酒,下午没什么事,要不我给您重新热杯牛奶,您喝了进去睡一会儿,晚上喝酒也能舒服一点儿。”
秦文远烦躁地耙了耙头发,“给我吧,下午还有会要开。”
孙朗只得把杯子递给他。
下午,秦文远召开了一场公关部会议,公关部上半年着令,专门和S市的一家大型私立医院合作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内容是为贫困地区有眼疾的病人做免费诊疗,并承担后续手术费用。
本来这个事情轮不到秦文远亲自去过问,但是他早上刚接到电话,有个患者在手术过程中因医疗事故导致单目失明,被跟踪报道的媒体记者发到了网上,虽然公关部和医院方面已经及时给出了应对,并未大范围的扩散,但这件事在当地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会议决定,还是应该由秦文远亲自去一下当地慰问患者及其家属,顺便安抚媒体。
“行程就安排在明天吧,孙朗,订三张明天上午的机票,你跟我,还有公关部经理一起去,另外再订三间房。”
“好的,”孙朗一一记下,“您的行李……是让家里人送来吗?还是您自己回去取?”
今晚有应酬,孙朗习惯性地认为秦文远还是住在酒店里。
秦文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再说吧。”
孙朗便没敢再问。
五点多,秦文远换了身衣服,带着孙朗和两个经理参加企业家联会,果不其然,又喝多了。
其实按秦文远的身份地位,他要是不想喝谁也强迫不了他,再不济还有孙朗和两个部门经理为他挡酒,但他似乎根本没有推拒的意思,谁来敬他都喝,喝到喝不动为止。
孙朗尽职尽责地把人送去了酒店,进门后,他把秦文远搬到床上,替他解开领带,脱下长裤,褪去鞋袜,盖好被子,这一连串他最近已经做得很熟了,之后,他来到衣柜前把柜门打开,看到里面仅有的一套正装,叹了口气,犹豫咱三,他拿起秦文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用秦文远的手指解锁,找到“陶蘅”两个字,发了条短信过去:
您好,我是秦总的助理,秦总喝醉了,但他明天要出差,能麻烦您收拾点他的行李让人送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