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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酸,我喜欢。”

    秦文远抬头看过去,看到陶蘅和季牧桥一坐一站地站在长廊一侧说话,两人谁也没看到他,陶蘅似乎对长廊外花圃中的雪松很感兴趣,正拿着手机拍照,他一边和季牧桥说话,一边按下快门,其中一只手被白色纱布包裹起来。

    秦文远觉得眼前的画面刺眼无比,不止是站在他身边的季牧桥,还有他手上的纱布。

    这时,季牧桥发现了他,转头朝他看过来,眉头深深地皱起,下意识往陶蘅身边跨了一步,企图挡住他的视线。不过已经晚了,陶蘅已经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秦文远在陶蘅眼中看到了“波澜不惊”四个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如果说前几天他还在奢望着再见到陶蘅时,能在他脸上看到“念念不忘”“深情不渝”,那么这时,他觉得带着那样奢望的自己就是个傻子。

    陶蘅眼中什么都没有,没有爱,没有恋,没有惊讶、惊慌,甚至连厌恶都没有,看着他,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不带一丝情绪。

    “好久不见,”陶蘅面无表情地开口,“来看病?”

    秦文远上前一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他的手道:“怎么回事?”

    同时他又看到,陶蘅的两只脚也被包成了粽子,他连忙又走上前几步,却被季牧桥挡在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他推了季牧桥一下没推动,问陶蘅,“你没找人照顾你?”

    “我在照顾他。”季牧桥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同样没推动,“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秦文远怒瞪着季牧桥,“照顾到医院来了?”

    “关你什么事?”季牧桥同样冷声道,“跟你有关系吗?”

    秦文远又怒又气,怒季牧桥的话,气陶蘅的伤,但他不想在公共场合跟季牧桥动手,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管陶蘅,于是就更气了。

    他咬着腮帮子,嘴唇紧抿,脖子到下颌的线条分明且冷硬,但是眼神中却隐隐透出一点委屈。

    他闭了闭眼睛,再开口时语气软了不少,“陶蘅,到底怎么回事?”

    “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没什么事。”陶蘅说完,拉了拉季牧桥的衣袖,“我们该走了。”

    “好。”季牧桥推着他转个身要离开。

    “等等。”秦文远握住轮椅的一侧扶手,“等等。”

    “秦总还有什么事吗?”季牧桥问。

    秦文远不看他,只盯着陶蘅,“给我十分钟,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季牧桥抓住他的手臂,“放手,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