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在手机上划了一下,那是一张陶蘅几年前录制综艺节目时的图片,手腕上戴着的正是秦文远送给他的那只表。
“视频里手表的画面被人放大还原了,和你的这个做了对比,证明是同一只。”
“可是这个表……”陶蘅突然想起来当初秦文远在送他表的时候说过,表是定制的,全球只有一只,所以不存在撞表之类的可能。
“你和秦文远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一直以来你以为只有圈里人知道,但是知道的人多了,总归人多嘴杂,难免会传出去,”米娜说,“现在大家都在传你和秦文远之间的爱恨情仇,各种说法都有,我们太被动了,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消除。”
陶蘅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娜姐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公司。”
米娜点点头,“也别影响到你自己,这个圈里每天都有八卦冒出来,忍忍,几天就过去了。”
“我知道,谢谢娜姐。”
陶蘅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下午,傍晚他接到了秦文远手机打来的电话,犹豫了一下,他接了。电话那头却不是秦文远,而是他的秘书孙朗,“陶先生您好,我是秦董的秘书。”
“你好,有什么事吗?”陶蘅问。
“是这样的,想必秦董受伤住院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秦董现在不肯接受治疗,希望您能来一趟医院。”
“我去了他就能接受治疗了?”陶蘅淡淡道,“医院里有医生,给他打针镇定就好了。”
“陶先生……”孙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想还是道,“我虽然不知道您和秦董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秦董他做梦都在叫您的名字,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叫着您的名字哭醒了,然后就不肯再接受治疗,他身上的伤口有发炎的症状,但是他不肯打点滴也不让护士为他换药,再这样下去我怕他撑不住,您还是来看看他好吗?”
陶蘅抓着手机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他想起当年自己一个人躺在医院病床上,一躺就躺了两三个月,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来,但那些日子里,他无数次地想过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该多好,不用回忆过去,不用承受痛苦,不用再爱那样一个人。后来他逼着自己熬过去,他好不容易挣脱出那个困境,又怎么会再去重蹈覆辙?
“也许他叫的不是我,”陶蘅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问问他是不是在叫陶卓,你去找陶卓吧,他比我更有用。”
“不可能!”孙朗大声道,“他叫的就是您的名字!”
陶蘅叹了口气,“好,就当他叫的是我,但我现在很忙,我没有时间去看他,医院里有医生,实在不行就采取强制措施,我相信他们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