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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有个操场,如果地震来临后大家都跑去那是有可能的,果然,当他们穿过村庄到达小学门口的时候,操场上已经聚满了人。秦文远几乎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季牧桥的身影。

    他狠狠地松了口气。

    季牧桥正在角落里同一个年轻男人面对面站着抽烟,看到秦文远,他愣了一下,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秦文远呼出一口气,抽走季牧桥手里的半根烟放在嘴里用力吸了一口,才道:“找你。”

    季牧桥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一个五十多岁穿着军大衣的老伯走过来,操着浓重的乡音问他们:“你们是来带我下山的吗?”

    工作人员说:“现在还不能带你们下山,路堵了,太危险,你们中间有年纪大的和小孩走不动,先在这里避一避吧,我会让人想办法送吃的和穿的上来。”

    老伯有些失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下山的路上会不会遇到余震,老人和小孩行动缓慢,万一出了事无法想象。

    工作人员说完,转而指着季牧桥问秦文远:“你要找的人就是他吗?如果你们现在要下山的话只能自己下去了,我留在这儿安排他们,麻烦你们下山后帮我跟所里的人说一声,让他们找人送点物资上来。”

    “好。”秦文远点头,转而对季牧桥道,“现在跟我下山。”

    季牧桥犹豫了一下,说:“等我一会儿。”

    他去找了刚刚一起抽烟的年轻男人,不知跟他说了什么,男人看了秦文远一眼,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朝他走过来。

    “这是秦文远,是我……朋友,过来找我的,”季牧桥简单做了介绍,“这是祝乐。”

    一行人原路返回。

    下山的路上季牧桥问秦文远怎么会过来,秦文远回他:“陶蘅很担心你。”季牧桥就不说话了。

    秦文远又看了一眼跟在他身旁的祝乐,很年轻,戴一副眼睛,白白净净的,看上去书生气很重,和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一点儿也不像。

    似乎是他的目光过于犀利,祝乐转头看过来,对他笑了一下,露出两个虎牙,比方才生动了一些,之后又对季牧桥说了句什么,季牧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秦文远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勾起有些干裂的嘴角笑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下山他们按原路返回,但是先前那场余震把其中一段路震堵了,山石堆得老高,人根本过不去,只能再次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