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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人?”陶蘅进去的时候季牧桥正在吃早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看着他,不时地和他说两句话,见到他,季牧桥很惊讶,“你一个人就这么跑来了?”

    “我一个人就够了,”陶蘅看了一眼他被吊起来的腿,“怎么样?”

    “没事,骨折了,养养就好,”季牧桥说完,神情暗淡下来,“秦文远情况不太好,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他被他的助理和保镖带去了省城医院,走得匆忙,什么话都没留。”

    陶蘅没说话,季牧桥看了他一会儿,又道:“秦文远这次是为了救我,要不是我,我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是我欠他的。”

    陶蘅心里很乱,他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但是病房里并不安静,祝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陶蘅说:“我要去找秦文远。”

    季牧桥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

    陶蘅没有多逗留,说着要去找秦文远,转身就离开了,他在门口走廊上看到那个站在季牧桥床边的年轻男人,两人相视后点了点头,就错开了。陶蘅打车去了汽车站,买了最近一般去省城的车票,忍着车厢里难闻的气味,在中午之前赶到省城,一下车他就迷茫了。

    他不知道该去哪个医院找秦文远。

    想了想,总是从最好最有名的医院开始找最靠谱。

    他打了一辆车,又甩出去一大笔钱,让司机带着他一家一家地找,只是找医院容易,到了医院找人难,医院里人满为患,没有哪家医院的预诊台会告诉你谁谁谁在哪个病房,然后他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秦文远具体伤哪了。

    他又给季牧桥打了个电话,得到的答案是,脑袋。

    陶蘅的心猛地坠到了谷底。

    断手断脚都没问题,伤肺伤脾也还有得治,可万一脑袋要是伤得重了,不是痴就是傻,又或是影响到行动和判断力,以秦文远的身份,那是致命的。

    如果秦文远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他不敢想象未来的秦氏会发展到何种地步,更不敢想象没有了秦氏的秦文远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