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澡泡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楚斯越还让人送了酒和果盘进来,酒被楚斯越喝了,而果盘都进了施铭的肚子。
这个晚上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对剧本,从汤池出来后,楚斯越接到一个电话,听着像是朋友打来的,但楚斯越的表情并不好,他连衣服都没换就拿着电话出去了,施铭只能自己找个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他们在山庄里转了转,楚斯越心情不好,施铭能看出来,但他什么也没问,他不敢问,也没有立场问,更怕问了以后得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后来吃过午饭就回去了,接下去两天楚斯越没再联系他,直到进组。
施铭是楚斯越一人力保进剧组的,他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别人看他时的目光中带着善意还是恶意,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剧组里都是人精,楚斯越在场的时候他们不敢怎么样,一旦施铭落单,各种恶意便扑面而来。
施铭有些无语,但他没有放在心上,能和楚斯越演对手戏的喜悦早就超过了恶意,他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施铭演技在一众小鲜肉中是能拿得出手的,但是和楚斯越比很不够看,一次又一次的NG让剧组人员烦不胜烦,但是当着楚斯越的面,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当只拍他一个人的戏时,各种负面信息齐齐砸向他。
施铭一一领受了,却从不向楚斯越抱怨。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一次拍摄中。
那次吊威亚,施铭被吊上去了,工作人员才喊说有个地方没弄好,让施铭在上面等等,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接近零度的气温下,施铭出了满身的汗,但他什么也没说,连一句“好了吗”都没问出口,他就那么毫无存在感地被吊在十几米高的空中,腿根被磨出尖锐的疼痛。
等到终于能拍时,不知是工作人员的刻意还是真的失误,在他离地面还有两米时突然放绳,施铭摔在地上那薄薄的一层垫子上,把脚给扭了。
导演起身骂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唯唯诺诺地鞠躬道歉,除了施铭带来的助理,没有人上前来扶他,他被助理扶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休息的地方坐下了。
没有人送冰块,也没有人嘘寒问暖,仿佛他和这个剧组根本不在一个时空。
助理暗暗骂了一句,噘着嘴去讨来冰块帮他敷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说幸好今天楚斯越不在。
说曹操曹操到,楚斯越穿一身黑色羽绒服从外面走进来,视线对上他便一愣,快步走过来,“怎么回事?”
那名拉威亚的工作人员刚刚还不知道躲去了哪,这时又突然跳出来,“抱歉楚哥,是我工作没做到位,让小施受伤了,真的很对不起。”
楚斯越没理他,蹲下来握住施铭的脚踝轻轻转了转,“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施铭摇头,“没事,只是扭了一下,明天就好了。”
扭了一下怎么可能第二天就好,楚斯越谁的解释也没听,直接为施铭请了五天的假,带着他回了宾馆,这些天中不断有人上门来,道歉的,看望施铭的,楚斯越没让任何人进施铭的房间,冷着脸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